早起。今天是2021年9月1日,周三。
今天也是立秋后的第二十六天。我说过,我准备将200篇左右的散文整理完毕,我就不打算再写这个系列了。以后,我就写写《长篇小说》和《慢煮余生》,可是,我还是不能确定不写其他的内容。例如,《微言微语》和《诗情画意》等系列,我可能还是会忍不住涂鸦几篇的。因为,我始终认为,那些零碎的篇幅,真真切切地是小说的基础。
最近在刷微博时,刷到那么一家人,那是在外貌上极不相谐的一家人。丈夫很矮也很胖,是一家三口中最憨厚的一个。妻子比丈夫高一个头,属于那种苗条和高挑型的女人。事实上,那么一家,像极了我记忆里的一家人。庄邻们说,看起来丈夫却似乎要比妻子矮很多很多。20岁的独女呢,文静而瘦小,属于那种纤手纤脚的女子,宛如小白鹭一样,特别讨人喜欢。
那一家人就住在我家老宅的最东头,我上学放学的时候都能碰到他们。之所以说常碰到,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总是在我来来回回的那会儿坐在门前的矮凳上吃饭。早饭或者说午饭、晚饭,他们家都要比别人家吃的早一些。他们家每天每顿吃些什么,我刚开始写作文的时候经常会写到的。尤其是到了初中后,没有话可写时,我就会写那一家人吃饭的场景。
那一家人以种地为生,即使男人们都出门去打工的那些日子里,那个矮小的男人也不曾离开过家门口。庄上十里八乡的人家,只有他们一户人家的男人不外出,倒是那个女人,常常会奔波于镇上和村里之间的那条小路上。
那一家在老宅的东边住了多少年?我没有算过。只记得他们家与我家那个庄上姓杨或者姓赵的人家有些格格不入。据说,他们家是外来户,不姓赵,也不姓杨,姓的很奇怪:扁。
自然,至于他们的年龄也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了,猜也猜不出来的。知道她女儿的年龄,还是有人上门提亲的时候,那个矮男人说的。这样说来,他们家搬到这个庄上的时候,女儿就已经出生了的。
如果从他们女儿的年龄来推测,我想,那对夫妻也应该有40好几了吧?不过,那对夫妻给人的感觉有点云里雾里似的,好像从来没有年轻过,也永远不会老。带着嗷嗷待哺的女儿来的时候,是那样子,现在还是那样子。甚至,直到我参加工作后回家去看望父母那会儿,他们还是那个样子。
他们家东南角一侧有一角菜园,母亲说,那是那个矮男人开辟出来的。丝瓜和黄瓜藤儿爬过了树枝又交错着爬在一起,绿的藤、黄叶的、青的瓜,相互重叠,相互辉映,弯弯的茄子和曲曲的辣椒挤挤挨挨着,亲昵的动作有点让人害羞。韭菜不多,却很茂密。一茬又一茬,甚是旺盛。听母亲说,那个高瘦的女人忒爱捣鼓那一畦韭菜,且捣鼓得十分到位,总比比人家的长得好和嫩。
女人外出时,丈夫便包揽了家里的大部分活计,洗衣做饭,打扫院落,呼鸡唤鸭,喂猪撵狗,完了之后就去侍弄田地。偶尔,妻子也会帮着丈夫下地干活,一个在田那头,一个在田这头,各做各的事,埋头干着活,时不时也用乡音慢悠悠地调侃着什么,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懂的。女儿读书那会儿,回家后也会加入到劳作的行列。那一家人此时此刻有意思了,妻子的个儿高,声音也高,笑的前仰马翻的;丈夫的个儿矮,声音也低,却总是逗得母女俩大呼小叫的,放下手中的活儿,跑一边傻笑去了。而男人呢,分明一脸憨憨的“木鸡”模样。他说,他不知道她们笑什么。
天快黑了,他们一家三口并排走回家。当然是男人做饭,三只凳子放好了的时候,女人便知道饭菜好了……
现在,老宅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一家三口也不见了踪影。说是随女儿去了南方,至于南方有多远,没人问过。
从那一户人家简朴而纯真的生活旁边擦身而过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暗涌着一股清流。那房子是别人家借住给他们的,他们却演绎出了世间诸多的精彩。最起码,留给我的是精彩。【图片/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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