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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群英荟第20期】斗诗赛文专场—尘

【诗文群英荟第20期】斗诗赛文专场—尘

作者: 6a302f979011 | 来源:发表于2017-10-01 05:44 被阅读1次

    诗文群英荟第20期

    形式:斗诗赛文

    主题:尘

    体裁:不限

    本期评委:心梅1、跨鲸而来、半岛雪、静坐的行者

    古诗文文魁:铨斋主人

    现代诗诗魁:焚姓废名

    散文文魁:帅老酒

    本期诗文数目:35篇

    日期:2017/09/03~2017/09/30

    主办方:诗文新天地

    感谢吕老师为诗文新天地赐字

    古诗文文魁:铨斋主人

    作品:《八声甘州•叹红尘》

    叹红尘漫漫几春秋,往事付东流。看蜉蝣向晚,飘萍是处,惆怅无休。说道扁舟入梦,挂月上桥头。一夜染华发,逝水悠悠。

    谁会周公心意,问疏桐星远,含露凝眸。渐云河破晓,起坐自添愁。作寻常、人寰欲海,又无常、浩渺粟何收。应难料、欢愉来日,且酹沧洲。

    【静坐的行者点评】

    八声甘州,唐边塞曲。据王灼《碧鸡漫志》卷三:“《甘州》世不见,今‘仙吕调’有曲破,有八声慢,有令,而‘中吕调’有《象八声甘州》,他宫调不见也。凡大曲就本宫调制引、序、慢、近、令,盖度曲者常态。若《象八声甘州》,即是用其法于‘中吕调’。”今所传《八声甘州》,《乐章集》入“仙吕调”。因全词共八韵,故称“八声”。九十七字,前后片各四平韵。亦有首句増一韵者。

    八声甘州这个词牌因为是起源于边塞曲的缘由,所以十分激昂,特别符合写的大气磅礴。这个词牌有一个特点,有几处需要用领格字,这几处领格字是全词的关键所在,用好了,诗的气势就起来了。作者这首词在领格字上做的很好,所以整首词也是慷慨激昂。

    这首词直抒胸臆起,很吊人胃口,首句就确定了整首词的感情基调,后面的句子也围绕“东流”而展开,用江流上的一些景像进一步抒发心中的“叹”。作者的感叹是人生若飘萍,命运似蜉蝣。作者写到这里就停止了,没有进一步去写江景,而是利用扁舟这一意像将现实与梦境进行有机的连接。下阙承接上阙的梦字,进而写到破晓,起坐都是愁。作者愁的时什么?后面进一步说明,人就像沧海一粟,命运不由已,扣词的主题“红尘”。

    这首词总的来说写的很成功,是一位填词老手所作。不过个人认为有几个小问题:

    1、部分用词有提高空间,比如:“漫漫”没有那种飘零感,只有时空的沧桑感 。“惆怅无休”的无字是闭口音,建议用个开口音的字,“挂月”,挂字是个动词,此处当形容词用,很形象,但是个人认为差点意思。“起坐自添愁”的自字没有递进之感。

    2、蜉蝣的蝣字挤韵,留前一句的流字太近。

    3、整首词有点点落入过于感伤,只有最后两句稍作宽解,所以这首词很沉郁。


    现代诗诗魁:焚姓废名

    作品:  归尘

    今夜,我沿着废旧的铁轨出发

    从深秋走到盛夏

    今夜,我在故乡的黄土里徘徊

    思念枕着惶恐抵达

    田野肃穆,干枯的土豆皱皱巴巴

    老屋破旧,冰凉的井水一口饮下

    我在灶台的青烟里虔诚跪拜

    偷偷抹去石灰墙上,儿时的涂鸦

    记不清铁锅离盐几步

    记不清茶叶离壶几拃

    墙皮脱落的屋檐下

    我看不清远方在哪

    不再有彷徨,不再有呐喊

    所有的声音都是虚构的

    我抓起一把泥土

    捏成一个少年老成的娃娃

    今夜我要远了,远了

    疲惫的躯体在门槛上挣扎

    今夜,泪水在眼眶里久久噙着

    滴下来会代表我的虚伪吗

    今夜村庄无眠

    我也无眠

    大地在黎明到来时颠倒

    归于尘下


    散文文魁:  帅老酒

    作品:  尘土之恋

    每次打算回老家,思绪总是欣喜若狂,始终先于车轮到达。周末,深秋。沿着323省道一路西行。穿过东陇海铁路地下涵洞,途径前滩村村庄中心路向南,跨过淮沐河前滩大桥,生我养我的那个小村庄,已经尽收眼底。

    道路两旁,寥落的红高粱,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若有所思。路旁沟渠边的狗尾巴草,不悲不喜,一副呆萌的样子,好像从来就没心没肺,所以多少年来,尽管岁月流逝,然而与狗尾巴草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像丝毫没有改变。村头的那棵老柳树,非常清楚的记得我的小名。当我报以亲切的微笑,它便摇动几片叶子,居高临下的算是打了招呼。

    篱笆墙上的喇叭花,穿着一袭紫色的连衣裙,在那里张望着,看到渐渐走进的身影,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给小村人吹起喇叭报信儿。走近老屋的矮墙时,哥哥种植的黄豆,憋了一个夏天的思念,准备晚上饭桌上向我倾诉。沉默已久的老屋,终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早就无话可说。没有父母的老家,纵然有着千言万语的思念,也只好委屈的憋在肚子里,尽管千丝万缕。老屋由于年久失修,已是破屋漏空,院子里的一口压水井,曾经打压几下,就是清水汩汩,由于长年累月无人搭理它,或许是哀默心死,泪水已被岁月烘干。

    过去父母健在时候的小菜园,每到这个季节,那些鲜嫩欲滴的小黄瓜,性感迷人的小辣椒,壮硕如树干的韭菜们,哪怕就是撑破口袋,也要一个劲的往里钻,如今已被几棵大树霸占了。围着院子的那些斑驳的院墙,由于风雨剥蚀,终是老态毕现,一副颓废的沧桑。倒是墙角下的几颗棉草狼(学名苍耳子),每次见面,总是死缠烂打钉在裤脚上,哪怕十年二十年不曾见面,仍然亲切如初,就像乡愁一样。

    由于到达的时间,正是半晌,小村人有的正在田野里忙于农活,有的赶集采购,更多的人在外地打工,很少看到熟悉的面孔,所以便带着几多失落,驾车前往一弯河水洄游处的树林间驶来,那里安葬我的父母。任凭我说了那么多神神叨叨的鬼话,父母依然爱理不理。反倒是车轮离开很远很远,车轮后面的尘土,一直恋恋不舍,直至车轮上了柏油路,那些尘土还在秋风中,翘首目送。一丝酸楚从秋风中飘来,进入车窗,直达心扉。

    —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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