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总有一年的新涩心情,想啊几,去年是流沙河街头臭干子的飞辣,也是半夜带着旺旺在毛伯几屋角下吹冷风的萧瑟,还是去水龙泵看民俗舞丑狮子的猎奇和”反正不好耍”的凑热闹心理。
若是往年,我可不会浪费这冬日里难得的暖阳,春节的太阳往往毫不吝啬,哪怕到了傍晚日落时候,也没有萧索的感觉,只因此时互相邀着流动在热气腾腾的场面,或是鱼火锅,羊肉火锅,和我不喜欢的狗肉火锅。我只喜欢鱼火锅,把鱼煮得送怕几,白色的鱼汤一番又一番地滚,倒进去油亮的红油,南粉和蔬菜料放在筛子里,等哒筷子戳完鱼肉就放下去。
那白色鱼肚皮下的块块鱼子和夹起来热气腾腾的鱼眼睛是我的,前者吃了不会算数,后者吃了眼睛好。食补应验。
人长大之后总以为喜好更加阳春白雪,殊不知最有存在感的倒是家乡的一坛子擦菜子和浸刀豆子,这是属于味觉的归属感。同理,春节时那些对我而言的”流动的盛宴”不外乎从一桌桌与我无关的牌桌子旁边路过大人的热闹,脚踩在脆声的瓜子壳上,呼朋引伴,山里塘块边上,别个晒谷坪里扯谈打港,这几年还一起杀把狼人,韵味到不行。
去年的腊肉也好恰一些去年我们爬山,还说着害怕大家心境渐老,有些玩伴达达几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古不其然这些家伙,爬山爬到一半开起车子跑尬里。剩下的人爬得要死几,终于到了山上,到了一个颇有灵气的寺庙,没得水喝,跟和尚讨了几个苹果,大力的伢子把苹果掰开,久渴后冰凉的清甜我现在还记得,一年里面,也难得有一天喜欢吃苹果。
颇有灵气的寺庙 那天的太阳总是古记得回去车子不够,我们只好超载,我坐在副驾驶身上还坐个妹几,腿都坐麻痹了,到了流沙河肚子都饿了,找到一个摊子,那里有小时候那种味道的炸香肠,炸臭干子,还有兰花干子,听着宁乡人港话,吃的飞辣几,真的是料峭春风吹得臭干子热气飞腾,这个时候你观察大家的神态,都好像凝固。也是蛮好的一个大年初三。
飞辣的炸火腿肠每年回来肯定是要跟皮皮打袋的,打哒袋了听我们耍么子都好耍。我们总是西些古路去做哒,其实,现在想想,打袋去一趟人民桥也是好耍,买点爆竹花炮,听一遍人家对你年纪的质疑和对时光飞逝的感叹。是啊,谁不是呢,小卖部小姐姐不是崽都五六岁了吗。总是喜欢爬爬山,爬山的时候好像更适合打港,爬得累了,都不作声,就看着湖南地区冬天吝啬的太阳躲到杉树缝隙里面去,也是风景啊。
太阳格外腻这些事情不过是在熟悉的地方重新留下印记,就好像,熟悉的地方也有风景,我自然无敢于陌生的山水,无论它多么美丽,一座山倘或没有爬过三次,我断不会怀念它杉树缝隙里的夕阳和风。这些事情看似无聊,但是归属的惯例,它不新奇也不独特,却总是我春节里心痒痒的由来。
现在太阳也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傍晚也没什么期待了,这是无聊的第不知道几天,我太无聊了补追了去年的游记。最怕明年我们没有肺炎了,大家心态老去,不去耍细人几玩意了。学鲁迅的,我再也看不到那天那样美丽的寺庙,也尝不到那天那样清甜的苹果了。
都怪这些猪nia的恰野味!!!!!古滴好吃喉咙!!!!mmp
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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