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没有精神,思想僵硬时,我喜欢一个人坐下来沏一杯茶来饮,可以什么都不想,静静的等待,到底等待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心是敞开着的,谁闯进来谁就闯进来,来者不拒,就有一个患精神病的老太婆摇摇晃晃地立在我面前哭泣,一边抹泪,一边说:“兄弟,我让钱害得真苦啊,是钱把我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还想继续哭诉,我仰天浩叹:“你活该!”活该就是她的生活理所当然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当初她为了钱六亲不认,心里头只有钱,还不应该活到这个地步?!话音落下了,她影影绰绰的身子突然消失了。这样的一个人物也可以在小说里出现?她若是真的出现了,我该怎么用“人生”这一根线串起?我摇着脑袋继续沉思。
又有一个家伙闯进来了!他的身子精瘦精瘦的,个头比武大郎稍高点,头发打理得跟狗舔的差不多,色迷迷的眼神游移不定,一看就晓得心怀鬼胎,当心,他想设陷阱!前段时间他与那个叫五妮的女人有了桃色新闻,在附近的人群里闹得沸沸扬扬,而他却跳出了圈外,添油加醋地炫耀——可怜的五妮!昨天上午我居然吃了他的请——我这样算不算混蛋,怎么能吃他的请,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不像呵,一点也不像。在饭桌上,他口若悬河地讲他自己的故事,我一直点头安静的听着,他讲到该停顿时,用舌头舔一下嘴唇,舔了上嘴唇,又舔下嘴唇,然后紧闭一下嘴,也不知是喉咙还是鼻孔就发一下声音。但我听他讲时,脑子里一直在出现几个字眼:吹,炫耀,痴迷女人。他给我倒酒,倒一杯又一杯,就说:“兄弟,我还有个事要你做的。”“啥事?”
“巧外甥面试后公司再没给通知,你给通融一下?”他晓得我与公司某某的关系,就犹豫了一下,连连点头:“好吧,好吧好吧!”二人喝毕酒摇摇晃晃出了饭店门,我仰脸望了望天,又垂头看了看地,抬头东瞧,扭头西瞅,喃喃自语:“我是个什么人呢?”
喝了一杯茶,闯进来两个人,到了晚上又轮到谁个闯进?开开门木头一般立着,外面的雪花越发比早饭时飘得欢。最难风雨故人来,在这雪花飞扬的日子里,我的故人在哪儿,也与我这般想牵手相约钻进一个小小的饭馆,坐在一个小桌的两边,二人相视一笑,来一次无语的小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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