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我躺在床上碾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从我的耳边传来一个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梦梦,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嘴角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嗯好。”
“到了,睁开眼睛吧。”
“哎,人呢?”我环顾四周,看着灯红酒绿的高大建筑直恍恍的闪着我的眼睛,车水马龙的城市在这时刻竟显得如此静谧。
掐着腰踢路边的石子,责怪那个带我来的人。
“哎呀,好疼啊!”一颗石子从我眼前划过落在地上,刚要转头说些什么,后背一阵发凉,话到嗓子眼上,怎么说也说不出来,猛一转头,什么也没看见。
“梦梦,这就是我带你来的地方,按照我说的来,你会看到一个惊喜。”
“但愿不是惊吓。”我担心的用右手的手指抠左手的掌心。
“梦梦,你直走看到十字路后再往左拐再直走会看到一家挂着‘梦想’牌子的宅子,你先用手指叩三下门,待门开之后,抖掉身上的尘土,一定要抖掉,再慢慢的关上门,从院子穿过一条带有梅花的小径,你会收到一片梅花,将那片梅花在左手心上攥紧,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周围都是梧桐树的小亭子,那儿有一个人在等你,不过那个人有奇怪的病症,具体的就不告诉你了。”
“什么人?他有什么奇怪的病症?”我大声的问着,无人应答,只有我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我想回家,我想妈妈。”哭完用胳膊擦干脸上的泪水,我按照他说的话找到了带有“梦想”牌子的宅子,这么繁华的城市怎么会有如此破旧的宅子。我来到门前,门前的大红灯在风的吹动下摇摇欲坠,牌子的三角已经掉了下来悬挂在空中,依靠另一角来支撑。门缝布满了蜘蛛网,时不时有一只蜘蛛滑落在我头顶上方。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个喷嚏,在大红灯的照射下灰尘散落下来,像精灵般欢快的跳舞,好像在欢迎我的到来。我在门前来回踱步,正思量要不要进去。
突然“咣当”一声,门开了,门的插销掉在地上,惊醒了寂静的灰尘,我转头看看背后有什么异样,发现没有便一个大步踏进来,拾起掉在地上的门销,轻轻关上门,把门销插上,使劲抖掉身上的尘土,看着背后的门刚刚被我给捎上,又看了看院子里的房屋破旧不堪,杂草丛生,我想回头出去,但我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不对,梅花!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梅花呢?”不会是假的吧,还是我穿越了,可我穿着短袖一点都没感觉到冷。
在院子小心翼翼的溜达,终于看到一棵梅花树了。满怀惊喜的往那走去,小径很窄,一个人走过去正好,两侧都种满了梅花,越往里走越感觉到寒冷,毛孔张开的频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双手抚摸胳膊把自己围成一团一步一个脚印走,我望了望那条小径仿佛没有尽头,顿时心生恐惧。这时一片梅花瓣飘落下来,我摊平左手,手心朝上,接住了飘落的梅花瓣将它攥紧。闭上眼睛一直往前跑,实在跑不动了就停下来,双手按在膝盖上呼吁喘气,隐约觉得前方豁然开朗。
四周的空气很清新,阳光打在我的脸上,被太阳照的我竟然暖暖的。回头一看,那条带有梅花的小径不见了。我紧张的看了看手里的梅花瓣“还在,还在”。
一抬头便看到大片的梧桐树,“哎,我刚才没有看见啊”,我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有梧桐树的。“额,难道我刚才看错了?”我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竟比在梅花那暖和许多。
走到大片的梧桐树前,发现不论大大小小的梧桐树都纵横交错。正懊恼怎么进去,突然灵光一闪:只要有缝隙我就可以进去。于是我蹲下来寻找缝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拔开梧桐树的枝叶,踩在粗大的茎上,一跃而下。
亭子前面站着一个高大而又威猛、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我望着他的背影思考许久,也没想起来他又是谁。过了一会,他手上扇动的扇子突然停止,转过身来,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随即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左手指抠右掌心。
“你就是那个拿到花瓣的人。”
吞了吞口水却不敢张口,就点了下头,随即眼睛再瞟向别处。隐约感觉他灼热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得看了看,对准他的目光,发现有一片小的梧桐叶落在我的肩膀上,我突然想起那个人说的话,“不会是有洁癖吧?”于是我将那片梧桐叶拿了下来,把它藏在身后。尴尬的对视一笑,他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他可能是有洁癖啦”
“你将花瓣抚平展开。”
我按照他说的去做,摆弄之间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梦”字,我皱紧眉头疑惑的看了看那个人。
他慢悠悠张开了嘴,“你本以为那条带有梅花的小径没有尽头,纵横交错的梧桐树没有进口,可你却走到了尽头,找到了进口。”他的声音如猿猴在山间峡谷哀鸣一般,回荡在天边。他说完这句话就化作一缕烟消失不见,而我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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