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堡文化研究 第218期
作者：宋治清
编辑：秦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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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萨斯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交界的楚河流域居住着黄皮肤、黑头发的陕西人。至今他们还唱着：“月亮月亮渐渐高，骑白马带腰刀……”的歌谣，由于，他们祖籍都是陕西人，故叫“陕西村”，或叫“中亚陕西村”。他们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跑到这里？这是历史界、陕西人都关心的事。
陕西回民起义：清同治元年，即公元1862年5月，陕西华州(华县)发生了回民起义，渭河两岸的回民纷纷响应，回民起义声势浩大。以巡抚瑛棨为首的陕西官员惊恐万状，他们采取“安抚”的策略，让陕西团练张芾在临潼与回民起义军谈判。要求交出回民起义军领导任武，被起义军拒绝，起义军杀了张芾。回民起义军以同州(大荔)王阁村、羌白镇、渭南仓头镇为据点，在洪兴、任武、赫明堂的领导下向清军进攻。5月29日攻占西安金胜寺，7月21日攻占团练驻地六村堡。回民起义遍布三秦大地，起义队伍达到了20万人，陕西提督孔广顺的3000清兵毫无办法。
清朝政府任命保胜为钦差大臣入陕，保胜绕道进入西安。保胜以4万清军与起义军在苏家沟决战，清军死伤甚重。起义军看到陕东空虚，在同州一带发动进攻，捕获潼关协将哈连升，夺取营垒军械，进逼合阳、澄县、朝邑。胜保到潼关，补给线被起义军切断了，不敢出战。清政府以保胜连战皆败，将其革职。任命多隆阿为钦差大臣督办陕西军务。公元1863年1月多隆阿率部入陕，集中力量进攻王阁村、羌白镇。不久，王阁村、羌白镇、仓头镇被占领。起义军向西转移，集中泾阳、高陵、咸阳一带起义军与西安起义军并肩作战。这时，太平军扶王陈得才入陕，蓝朝柱率领的李永和、蓝朝鼎在洋县一带活动，清朝乱作一团，顾此失被。甘肃提督马继昭、陕西提督孔广顺困守西安。10月多隆阿进攻起义军，10月13日占领高陵，22日占领苏家沟，起义军终因伤亡过重而撤退，白彦虎、马生彦率部退到邠州(彬县)一带。不久，邠州(彬县)、凤翔被清军占领。公元1864年，陕西回民起义军退到陇东董志塬地区，从此，陕西回民起义军转到甘肃。
白彦虎(公元1841年生)，陕西泾阳人，出身阿訇家庭。白彦虎参加起义军，善于用兵，屡撞清军。公元前1866年，被举为陕西回民起义军十八大营副帅。公元1869年率50万陕西回民起义军到宁夏南线作战，且返回陕西战场，造成陕西全省震惊。后经过金积堡、河州、西宁、肃州的战斗，由于陕西回民起义军的禹得彦、崔伟、陈林等先后降敌，白彦虎与宁夏、甘肃穆斯林西出嘉峪关，经敦煌、哈密，抵新疆红庙子、古牧地(米泉)、玛纳斯一带，与当地穆斯林、清军共同与浩罕阿古柏军队作战三年之久。公元1877年7月，清军将领刘锦堂按清廷“毋任釜底游魂，再行漏网。”，“要须阵前(对白彦虎)歼毙。”的严旨，对白彦虎发动进攻，白彦虎且战且退，终因寡不敌众，同年12月被迫携带余军、卷属向西北疾渡纳林河，逃往俄罗斯境内，居住在吉尔吉斯、哈萨斯克斯坦的楚河流域，人员由原来的30万人仅剩下3000人了。经过百年的发展，如今已达到12万人。百年后的人称之为“陕西村”，或“中亚陕西村”。白彦虎流亡俄罗斯期间，沙俄对其实行严加禁管的政策，白彦虎无力回家，郁郁寡欢，于公元1882年秋病逝，葬于哈萨克斯坦江布尔州马三青镇(营盘)。临终，遗言子孙将来要返回祖国。白彦虎领导的陕西回民起义长达16年之久，转战数万里，英永善战，宁死不屈，赢得了后人的敬仰。今天，中亚的这支“东干族人”确系陕西回民义军的后裔。
陕西回民起义 | 图源网络
陕甘回民起义：公元1867年1月，清庭调闽浙总督左宗堂为陕甘总督。7月左宗棠所部2万人由樊城入陕西。左宗棠，字季高，一字扑存，公元1812年生，湖南湘阴人，公元1830年中举，公元1860年参加湘军，跨入仕途，平步青云。左宗棠按“先捻后回”的即定方针，以先期入陕的刘松山所部湘军，郭宝昌所部皖军、刘厚基所部湘军、新到的高连升所部楚军计两万一千人进攻西捻军，帮办刘典所部楚军、黄鼎所部川军计八千人驻陕甘边界对付回民起义军。其余楚军万人分驻凤翔、宜君、同官(铜川)、耀县、华州、华阴、渭南、潼关等地。西捻军在回民起义军的陪合下，向陕北进攻，甘肃回民起义军这时也入陕，共同与清军作战，是年10到11月，西捻军与回民起义军连克安塞、延川、绥德等地。同年12月，西捻军由宜川渡黄河入山西支援东捻军。这时，回民起义军处于孤军作战的不利地位。左宗棠率清军入山西追击西捻军，回民起义军处于守势，随后，鄜州(富县)、宜君、三水、绥德等地失守。公元1868年，左宗棠回陕西后，认为陕西大局已定，准备进军甘肃。西捻军退出陕西后，甘肃民团董福祥在陕北活动，左宗棠令刘松山由山西西渡黄河入陕，进攻董福祥基地靖边。刘松山通过收买董福祥父亲董世有，诱使董福祥投降。董福祥的10万人投降后，被编为“董字三营”，由董福祥、张俊、李双梁各带一营，进攻金积堡的回民起义。
董子塬在宁州境内马莲河两岸，纵向约150里，横向约280里，地平旷而肥沃，可耕可牧。北通灵州，南达陕西，是扼陕、甘两省的关键地带。陕西回民以此为基地，十八大营的起义军活动范围有三四百里。公元1869年3月左宗堂从正宁、邠州(彬县)进攻董子塬。陕西回民起义军失败，将十八大营编为四大营，退出董子塬，进入金积堡在南线作战。金积堡在灵州南五十里，以马化龙为首的回民起义军世居金积堡，富甲一方。马化龙对陕西回民多有接济。马化龙一方面接受朝廷的“招抚”，一方面修仓储粮，筑寨建堡，购马造械，壮大自己得力量，并与河州、西宁、肃州的回民起义军保持联系。公元1869年秋，刘松山北路清军抵达灵州，左宗棠中路清军抵达平凉，对金积堡形成大包围之势。马化龙令马万春、白彦虎、扬文治率领起义军在南线预望堡一带阻止中路清军，经过激烈交战，起义军失败，预望堡、黑城子、李旺堡丢失。陕西回民起义军的扬文治阵亡，马正河、余彦禄退回金积堡，陈林投降。白彦虎、禹得彦、崔伟、马成彦离开固原西行，经过会宁、安定前往河州。马化龙起义军与清军交战中，清军失去峡口，再失去秦汉渠，刘松山阵亡，清军粮草不接，起义军乘机返攻。这时，与马化龙有联系的起义军也攻占了渭源，直逼巩昌。左宗棠受到朝廷“严旨斥责”。左宗棠再次组织进攻金积堡，调郭宝昌部攻打花马池、定边，打通金积堡的运粮道，令刘松山之侄刘锦堂攻打金积堡，经过激烈的战斗，清军付出了很大的伤亡代价，还未攻破。公元1870年12月31日，马化龙父子到刘锦堂营中请降，并写信让王家疃的起义投降。公元1871年3月2日，清军进入王家疃，并在金积堡挖出了马化龙藏匿的1200多杆枪支，以此为由将马化龙父子杀害。
河州在兰州西南，公元1864年马占鳌领导的回民起义占领了河州城。河州回民起义军出击会宁、通渭、秦州、清水、两当等地。清军由于金积堡之役，军心懈驰，将士思归，由于河州在洮河西岸，左宗棠不敢贸然进军，令部队一方面准备渡河器材，另一方面准备粮草。公元1871年7月，左宗棠也由平凉移驻安定，兵分三路进犯河州。白彦虎率领的陕西回民起义军帮助河州回民修筑洮河西岸的堤防、堡垒之后，就前往西宁地区了。公元1871年9月，清军占领了河州唯一东出的通道康家崖后，搭造浮桥渡河。渡河后，在太子寺寨外与河州回民决战，清军损兵折将，一败涂地，后退30里，加上粮运梗阻，达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马占鳌以艰苦斗争取得胜利为资本投靠左宗棠。左宗棠将其部队编为“三旗马队”，调头镇压西宁回民起义。
陕甘回民起义 | 图源网络
公元1872年8月，左宗棠由安定移驻兰州，调刘锦堂率领的湘军进攻西宁。以马桂源、马本源为首的西宁回民起义军在抵抗清军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陕西回民起义军的禹得彦、崔伟、毕大才等人曾托投降左宗棠的陈林乞降，唯白彦虎力主抵抗，说服了他们放弃投降的念头。白彦虎与马桂源召开紧急会议，推举马桂源为大元帅，统一指挥抵抗清军的战斗。经过激烈的战斗，当年11月刘锦堂占领了西宁。当地回民起义军瓦解，陕西回民起义军的禹得彦、崔伟、毕大才投降。只有白彦虎率领部队退到大通，与当地马寿春领导的回民起义军并肩战斗。左宗棠以投降的陕西回民起义军为前导，进攻大通。大通失陷后，白彦虎率领五千多人退到肃州。
以马文禄为首的肃州回民起义军与金积堡、河州、西宁的回民起义军早有联系。肃州是连接内地与新疆的要道。清廷为了镇压新疆的回民起义，令成禄攻取肃州。成禄被马文禄打败，实际上肃州在马文禄的管制之下。这时，即公元1871年7月沙俄出兵占领了新疆伊犁，在这样的形势下，清庭令成禄退出，左宗棠移驻肃州。公元1872年，清军占领了高台，公元1873年，清军全顺部到达肃州，完成了对肃州的包围。白彦虎率领的陕西回民起义军经过山丹、甘州、高台等地，接近肃州，在塔尔湾与马文禄部外攻内击徐占虎部和全顺部清军，清军伤亡很大。白彦虎与马文禄虽然外攻和内击，但却难以会见，于是，白彦虎放弃原计划，出走新疆。公元1873年10月清军攻占肃州。11月4日马文禄投降，被清军杀害，肃州回民起义失败。陕西回民起义军与公元1874年到达新疆的乌鲁木齐、玛纳斯等地。
收复新疆：清同治四年公元1865年，中亚浩罕国军官阿古柏与民族败类金相印、思的克勾结入侵占中国新疆，占领了喀什噶尔、英吉沙、莎车、和田、阿克苏、库车、哈喇沙尔(焉耆)。清同治六年建立了“毕雕勒特汗”(意思为幸运之主)政权。清同治九年，阿古柏进军乌鲁木齐。阿古柏在英、俄的庇护下企图分裂中国，建立一个独立王国。清同治十三年，新疆局势危机，在请政府内李鸿章主张“海防”，放弃新疆。左宗棠主张“塞防海防并重”，皇帝采纳了左宗棠的主张。清光绪元年，公元1875年3月，任命左宗棠为督办新疆军务大臣，进军新疆。公元1876年3月，左宗棠从兰州移驻肃州(酒泉)，5月，督饬刘锦堂湘军2万人出关，抵达吉木萨，随后陆续出关的安徽金顺“毅军”2万人，提督张曜杂牌军2万人，约计6万人进入新疆平叛乱。左宗棠的具体部署是“先北后南”，首先攻克乌鲁木齐，克复伊犁，再挥师南下，直捣阿古柏老巢，收复南疆，收复新疆。6月，刘锦堂部、金顺部先期到达古木地(米泉)，阜康，在很短的时间内收复了乌鲁木齐、昌吉、呼图壁诸城。而后克复了玛纳斯，第一阶段取得了胜利。这时，英国出面调情，欲让阿古柏在南疆成为独立王国，左宗棠挫败了英国的阴谋。公元1877年3月，刘锦堂部进攻达坂、托克逊。张曜部从哈密向西进攻盐池，徐占彪部从巴里坤前往盐池与张曜会合，攻克七克腾木和辟展(鄯善)，3月13日诸城攻克，三师会合吐鲁番，打开了向南疆八城进军大门。
在西征军摧枯拉朽的态势下，阿古柏服毒自杀，其大儿子与小儿子内讧、火并，大势所趋诸部纷纷作鸟兽散。这时，英国人出面调情，要在喀什噶尔与中国划界，宣布休战。左宗棠再次粉碎英国人的阴谋，光绪三年即公元1877年8月征西大军从吐鲁番、托克逊出发，长驱2000里，全部收复了哈喇沙尔(焉耆)、库车、阿克苏、乌什，同年12月攻克了喀什噶尔、叶羌儿、英吉沙、和田，穷追猛打伯克胡残部，残匪逃入俄国，居心叵测的俄国收留残渣余孽。消灭了阿古柏后，收复伊犁便提到了议事日程，公元1878年，清朝派崇后与俄国谈判，崇后与俄国人签定了《里瓦几亚条约》，出卖了伊犁主权，中国收回“空城”，伊犁实为俄国据有。消息传来，举国震惊，公元1880年，清朝拒绝批准这个条约，并将崇后撤职查办。公元1880年2月左宗棠派兵三路，武力收复伊犁，并配合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与俄国的谈判，同时，大本营由酒泉移驻哈密凤凰台。正在这时，朝廷调左宗棠回京任军机大臣。此后，与俄国签定的《中俄伊犁条约》明确，特克斯河流域一带至南疆穆扎尔山口的领土归还中国，并归还霍尔果斯河以东伊犁九城。但霍尔果斯以西至巴尔哈什湖的领土被俄国占去了。随后，左宗棠向朝廷提出新疆建省的建议，朝廷采纳了。公元1884年，新疆建省，以省、州、县统一地名，以乌鲁木齐为省会，实现了新疆与全国的统一。
中亚陕西村：陕西回民起义军在其领袖白彦虎的带领下与公元1877年12月从新疆的喀什向北翻越天山，九死一生，逃出国门。他们一方面抵挡清政府的民族镇压，一方面拖家带口，背着锅碗瓢盆，赶着牲口躲过了清军的追剿，来到了阿拉木图西边200公里的楚河岸边扎营，播种从老家带来的麦种和菜籽，繁衍生息，由当初起义时的30万人仅剩下3000多人了。当地人问他们是从那里来的？他们说是从东岸子来的。当地人称他们为东干人，最终形成了现在的“东干族人”经过120年的繁衍生息，东干人已达到12万人，分布在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三国相邻的地区，以哈萨克斯坦居多。陕西师范大学王国杰教授先后两次到中亚对东干族作学术考查，形成了专著《东干族形成发展史》，把东干族人居住的村庄通俗的称为“陕西村”，中亚的陕西村由此得名为国内人所知。100多年来，东干族一代传一代不忘故土，想要回老家去。他们把我们陕西叫“舅家”，陕西人恋家的传统情结在他们身上更为突出。他们至今还讲陕西方言，婚丧嫁娶依然沿用陕西风俗，使用的文字也是用俄文字母拼成的陕西明清方言。
陕西临潼人事局干部陈琦2004年4月自费前往哈萨克斯坦陕西村进行考察，一方面主访各个自然村，进一步探讨他们的艰苦迁移和奋斗发展史，了解他们现在的生活状况，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他们固守陕西传统，在没有文字的情况下，他们如何传承陕西文化，又怎样看待今天的陕西？今天的中国。回来后将整理资料，通过出书、办影展让国人全面了解和走进“陕西村”。另一方面，通过东干协会的安排到陕西村的11个学校给学生上课，介绍今天的陕西、西安，让学生知道他们的老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介绍汉字的来源、结构、写法等，教他们学会最简单的、最常用汉字。陈琦单车万里行的路线是：西安、咸阳、乾县、长武、泾川、平凉、静宁、定西、兰州、武威、张掖、酒泉、哈密、吐鲁番、乌鲁木齐、奎屯、伊宁、霍尔果斯、斯菲洛夫、萨雷奥泽克、阿拉木图、营盘(陕西村)。全程4600多公里，大致沿白彦虎率起义军西迁的路线骑行，到沿途散落的陕西移民中采访，体味陕西人西迁时的艰难困苦。一位叫白伟华的东干老人说：我家在天山脚下，门前有一条叫楚河的河流，河的那边是哈萨克斯坦，河的这边是吉尔吉斯，他们把我们村的人叫东干人。我们是中国陕西来的回回人，村里有清真寺，供奉白彦虎这个人，我见过他的画像，算起来我是第五代人。陈琦感到象回家一样，他高声说：“伊得拉斯维奇！”(俄语：你们好！)陕西乡党让我看你们来了。他们至今记着关中的地名，问左宗棠还在不在？你来时陕西的衙门批准不？一名叫马兹涅夫的老人将他1959年在莫斯科买的中国年画《老鹰抓小鸡》保存了40年，让陈琦看。陕西村纪念馆里收藏了白彦虎的眼镜，英雄马三奇的画像，雕塑、兵器、农具、玉佩、腰刀、生活用品、刺绣品、装饰品等。
陕西村所在的地方叫江布尔周州库尔代县，县城离吉尔吉斯首都比仕凯克不到100公里，顺阿拉套山下的丘陵地带从县城向东60公里就是陕西村的中心地带，这里是托克马克(即唐代的碎叶城)，米粮川、卡布隆、哨葫芦一带是咱回回的地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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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任陕西村村长安胡塞，44岁，他以东干协会会长、哈萨克斯坦民族委员会常委、江布尔州陕西村集体农庄主席的身分到陕西访问，在长安找到了一位安姓的老太太叫老姑。在电视台做客接受采访，参加了陕西公祭黄帝陵的活动，并向陕西派了15名留学生，学习中国汉语。网上、报纸上消息非常多。
台湾陕西村：台湾彰化县秀水乡有一个陕西村。现有人口1505人。这些人是郑成功收复台湾时其部将乌面将军马信在当地训练，就地落籍。这些人是陕西人，他们建庙祭祀马信，并把自己的小学称为“陕西国小”。台湾教育厅长、督学、陕西籍人徐秉琰在此视察发现了“陕西国小”，乌面将军庙。乌面将军是陕西兴平人，此村定名为陕西村。乌面将军庙门柱子上写着一副对联“乌威胜德，万古流芳英烈将；玉面神光，千秋垂泽崇仁军。”庙内供奉着一尊面如黑漆，头戴金盔，身披银甲，手握宝剑，胸前垂着黑色连鬓的胡须，威风凛凛的古代将军塑像，当地人称乌面将军。传说，明代末年，荷兰人侵占了台湾，台湾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秀水河泛滥成灾，老百姓的日子非常艰难。当地恶霸仗势欺压老百姓，规定每年三月初八为“祭祀独角神龙日”，将每户献出的猪牛羊金银财宝，名为祭祀独角神龙用，实则据为己有。更为恶劣的是每年挑选一位漂亮的姑娘再扔到秀水河中，祭祀独角神龙。于是，有能力的人携家带口逃离了这个地方，秀水乡变成了苦难乡。马信将军的军队落籍后，开始建设，发展生产，把秀水乡建设成美好的陕西村。如今，在台湾的陕籍人每逢过年过节都到陕西村听秦腔，举行乡情团聚，非常热闹。据报道，陕西村的人经常回西安交流秦腔唱法，切磋技艺，视陕西为故乡，友情依依。
通过陕西村的搜寻，使人感受到，我们的先人，吃苦耐劳，坚忍不拔，千心万苦，不怕牺牲，足迹边布各地，他们开辟了新的生路。但他们不忘自己的故乡，使今天的人须发扬广大的。回忆历史，西汉时，城固人张骞两次出使西域，东汉时，兴平人班超出使西域，走向世界，为传布中华文明作出了空前绝后的贡献。虽然说陕西人不开拓，改革精神不强，这可能是接触到某一点而看到的结论，是不全面的。我认为读一读陕西的历史，了解一下情况，而重要的是教育人民为国家、为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出力流汗，我们的事业就会兴旺发达的。
2005年8月15日，写于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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