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相互复仇的故事,莎士比亚年轻时成名作,他的第一部悲剧。
概况:
一、开篇
罗马将军泰特斯·安得洛尼克斯打败歌德人,俘虏女王塔摩拉和她三个儿子,代价是战死21个儿子,还剩4个,分别是:
- 路西斯
- 昆塔斯
- 马歇斯
- 缪歇斯
泰特斯儿子请求杀死女王的长子阿拉勃斯祭献亡灵, 女王求情未果,其儿子被处死,尸体被焚烧。女王的另一个儿子、长子阿拉勃斯的同胞弟弟狄特律斯:
“母亲,我们必须坚信,只要歌德人还是歌德人,塔摩拉也还是歌德女王,复仇的天神总有一天会向她的敌人报复这学海深仇。”
注:
1. 悲剧的开始是得理不饶人。
2. 对剧中人名混淆很正常,莎士比亚创作的最终表现形式是舞台戏剧,剧中人物从妆容、服饰上会自带辨识度,文字不用对新出场人物有过多描述。中国以说书先生为表现形式的章回小说,则对新出场人物会有大量的“开脸”描写。
3. 放下世界名著的标签,从故事性的角度读莎士比亚著作。
二、王位归属
泰特斯为罗马立下战功,罗马护民官打算推举他为下任皇帝候选人,与前任皇帝两个儿子萨特尼纳斯和巴西安纳斯角逐王位。
泰特斯的弟弟:
我的哥哥,只要你开口要求,皇位就非你莫属。
萨特尼纳斯:
“要是你敢夺去民众对我的信心,我一定把你送进地狱。”
护民官的态度:
支持泰特斯任何决定。
泰特斯:
“请你们拥护前任皇帝长子为罗马皇帝。”
泰特斯只想安度晚年,众人同意。
注:以追求安稳为最终目标放弃皇权,就是悲剧的开始。
三、意外矛盾
萨特尼纳斯继位,为感谢泰特斯让位,他同意娶泰特斯女儿拉维尼娅为皇后。
泰特斯将歌德女王和他两个儿子献给新皇帝,新皇帝见到歌德女王后心想:
“好一名绝色佳人,如果能够重来,这才是我想要的人!”
忽然,皇帝的弟弟巴西安利斯将拉维尼从皇帝身边抢走,皇帝护卫开始追赶。原来他们已经相互爱慕,私定婚约,泰特斯弟弟和儿子都知道这件事,都挺身而出帮忙阻挡追兵。
泰特斯大怒,提交剑追赶,儿子谬歇斯阻拦,泰特斯大怒,直接杀死了挡路的儿子,另一个儿子路西斯指责父亲杀死儿子。
泰特斯:
“你和他都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觉不会带来这样的羞辱,快把拉维妮娅还给皇帝!”
皇帝:
“不,泰特斯,我不需要她了,你们串通好来羞辱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
随后改立塔摩拉维皇后。
思考
1. 皇帝不爱拉维妮娅。
2. 塔摩拉已是三个孩子妈,还能以美貌从奴隶逆袭为皇后,需要找什么样的演员?
3. 至此,主仆身份彻底颠倒。
四、表面和平
皇帝弟弟巴西安利斯听说哥哥娶塔摩拉后,随即回宫表示祝贺。
皇帝:
“要是罗马还有法律,皇帝还有权力,这件事的同党有一天会后悔自己的恶行。”
皇帝弟弟:
夺回与自己有婚约的拉维妮娅,才不是强盗行为。
泰特斯为皇帝尽忠,怒杀儿子,世上再难有这样的忠臣。
塔摩拉表面为泰特斯说好话,心里寻思报复的机会,私下对皇帝说:
隐忍,不要让人觉得你忘恩负义。
皇帝听从女王的话,表面原谅了泰特斯。
五、极端暴力
皇后与宫里名叫艾伦的黑人偷情。
一天,艾伦听到皇后两儿子发生争执并拔剑相对,原来两兄弟也爱上了皇帝兄弟的妻子拉维亚。
艾伦:
在这里争得你死我活,不如合作把她抢过来。
两兄弟:
要怎么做呢?
艾伦:
明天将举办狩猎,罗马女人都会去,森林广阔而宽大,适合进行各种暴力活动。我还建议你们去问问皇后,听听她的想法。
注:直接告诉你暴力行为的事实,但是暴力程度仍然超出想象。此时两兄弟已配武器,不再是俘虏身份。
隔天开始狩猎,各自开始追寻猎物。艾伦拿一袋黄金埋于森林深处,随后,塔摩拉到来,确认布置妥当后,要求艾伦去找自己两儿子,并在原地等待。
此时,皇帝兄弟夫妇巴西安利斯与拉维妮娅经过此处,看见皇后和艾伦在一起亲亲我我,明白谣言是真实的,对他两人进行痛斥。
这时,塔摩拉两儿子赶来,塔摩拉对他们说:
巴西安利斯打算将她绑在一颗杉树上,让她在恐惧和饥饿中死去。如果他们还爱自己的母亲,现在就上去复仇!
两兄弟刺死皇帝兄弟,在母亲的允许下,把拉维妮娅拉到树林深处玷污了她,并割去她的舌头,砍下他的双手。
“要是你的舌头还能讲话,就去告诉人家是谁玷污了你;要是你的断臂还能握笔,就把你心里所想写出来吧。”
另一方面,艾伦找到泰特斯两个儿子马歇斯、昆塔斯,告诉他们说在一个地洞里,有个猎物正在熟睡。两兄弟不疑,跟到洞旁后,马歇斯失足跌进洞内,发现了皇兄尸体,在惊惶中无法脱身,昆塔斯没能帮助兄弟,自己也跌进洞中。
此时,艾伦带来皇帝一行来到洞口,皇帝对兄弟的死亡感到震惊,问谁是谋杀了他。塔摩拉则到现场,献上一封信,信中写道:
若谈判失败,杀了巴西安利斯,酬劳埋在他葬身的大树下。
艾伦当面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黄金。
六、幻想破灭
泰特斯为儿子求情,保证自己两儿子不会犯下这样的罪行。塔摩拉也假意求情,求情的结果是泰特斯两儿子被判死刑,另一个没在现场的儿子路西斯被流放。
泰特斯:
“... ...最让我受打击的确实亲爱的拉维,你没有手擦去眼泪,没有舌头能够告诉我谁害了你,你的丈夫已经死了,为了他的死,你的兄弟也被判死罪!”
艾伦传旨:
“只要泰特斯或他兄弟、儿子任何一人,砍下一只手,两个儿子可获得赦免”
泰特斯在和兄弟、儿子商量后,砍下自己的手交给艾伦,请求呈送皇帝。艾伦照做。
不久,皇帝让人送来泰特斯两儿子的人头,并将断手还给他,讥笑他的愚蠢。
泰特斯大笑道:
“我的泪已经流完了,它会蒙蔽我的视觉,使我找不到复仇的路径。现在两个人头在向我说话:要是不让那些害我们的人亲身经历我们的痛苦,我就永远上不了天堂。我要用我的灵魂对着你们每一个人宣誓,我将会为你们复仇。”
他和路西斯离开罗马,到歌德人地盘召集军队。途中路西斯打死一只苍蝇,泰特斯大怒他是凶手,没有考虑到苍蝇父母的感受。路西斯赶紧说说,自己打死苍蝇是因为他看上去像艾伦,泰特斯又大笑,说他打得好。众人说泰特斯疯了。
注:从后文来看,此时泰特斯的举动,很难判断是真疯还是假疯。
几天后,泰特斯的孙子小路西斯在看书,拉维尼亚看到后很激动,吓得侄子把书扔在了地上,她用断臂开始翻书。
泰特斯问小路西斯是什么书,路西斯回答是奥维德的《变形记》。
当翻到一页,内容是雅典公主被姐夫玷污后,又遭割舌的故事时,拉维妮娅用嘴叼着木杖,写下:
“侵犯,契伦,狄米特律斯。”
泰特斯和马克思惊呼,知道是皇后儿子犯下罪行。
马克思扬言复仇。
泰特斯:
当你追捕小熊时,当心母熊醒来。她现在和狮子勾结,等狮子熟睡后可以为所欲为。
泰特斯送给塔摩拉两儿子几把宝剑和一张字条:
正直无辜心胸坦荡者,无须配备摩尔人的矛矢。
两兄弟认为泰特斯是在献媚,艾伦明白泰特斯发现了兄弟的罪行。
注:这时的泰特斯,完全恢复了作为军人应有的素质,冷静而老辣。
这时,宫内响起庆祝的喇叭,皇后诞下一名皇子。
正当两兄弟高兴时,奶妈慌张的把婴儿抱来,发现是黑人的孩子。
奶妈:
“但愿我能把它藏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这是皇后的耻辱、罗马的耻辱。”
两兄弟准备杀了婴儿,艾伦从剑下将婴儿救下,并拔剑刺死了奶妈。然后说,在不远处的一对白人夫妇,前一天也生下一小孩,只要告诉他,孩子进宫后可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们一定会愿意的。两兄弟随即行动,艾伦则带着孩子逃到歌德人的地方,打算抚养孩子。
七、全盘复仇
之后,泰特斯时常装疯,带着他的家人朝皇宫射箭书,一会说要把信送给太阳神,一会说要送给战神。信使为皇帝送来泰特斯的信,信中指责他是个暴君,皇帝大怒,杀了信使。忽然有人报告皇帝,歌德人已经集合人马,在泰特斯儿子路西斯的带领下杀向罗马。皇帝慌乱,害怕路西斯政变成功,于是派人去找路西斯,要求他和他父亲泰特斯谈判。
路西斯在罗马城外有人报告,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个人抱着婴儿喃喃自语:你是皇后的儿子。路西斯一看,正是艾伦。
路西斯要处死他两时,艾伦说:
“我可以告诉你许多惊人的秘密,只要你答应我,保住这个孩子的性命!”
路西斯答应了他,艾伦告诉了他一切。路西斯暂时放过艾伦,因为他不想艾伦死得那么便宜。
罗马使者来到,邀请路西斯到泰特斯家中进行谈判。
另一方面,塔摩拉与她两儿子来到泰特斯家门口,打算诱骗神志不清的泰特斯,对泰特斯说:
“我不是你的仇敌塔摩拉,而是复仇女神,只要你能欢迎我进家,我会帮你把任何凶手找出来。”
泰特斯继续装疯相信了皇后,把皇后与两儿子迎进屋内,然后请兄弟去请儿子回来。皇后见计谋成功正要离去,泰特斯忽然要求她两儿子在家陪同。
皇后走后,埋伏在暗处的部下冲出来抓住凶手,拉维妮娅用断臂捧着篮子进来,泰特斯当面历数两兄弟罪行后,用刀子割开他们喉咙,拉维尼亚用盆子接住喷出的血。泰特斯亲自下厨,用兄弟血肉做成馅饼。
路西斯在叔父招领下回家,这时皇帝和皇后也到来,看见泰特斯穿厨衣奇怪,泰特斯回答:我亲自下厨料理一切。
随即将做好的馅饼呈给皇帝、皇后,并说;
曾经有个罗马人,他知道自己女儿被玷污,为了不让她继续受辱,亲手杀了女儿,是对是错?
皇帝:
是对的。
泰特斯听后,立即拿刀,杀了拉维妮娅。皇帝吓了一跳:
为什么杀死自己女儿?
泰特斯:
因为拉维尼亚和那个罗马人一样被玷污。
泰特斯说出了凶手是皇后两儿子的事实,皇帝要求立刻把兄弟抓来。
泰特斯:
“嘿!他们就在这个盘子里,他们母亲刚刚吃的津津有味的东西,就是她亲生的儿子!”
说完,发疯似地杀死塔摩拉,皇帝大怒,拔剑刺死泰特斯,路西斯又杀死了皇帝。
之后,路西斯公布了塔摩拉一家罪行和泰特斯一家蒙受的冤屈,公开了艾伦和皇后的关系。罗马人高呼万岁,拥护路西斯为皇帝。
路西斯下令将艾伦胸部以下埋在土中,活活饿死。安葬家人在一个坟墓中。塔摩拉的尸体则丢在荒野,由野兽猛禽啄食。
(全剧终)
注:莎士比亚的第一部悲剧,让人叹为观止。剧情尔虞我诈,血腥残忍,泰特斯忠臣有非常愚蠢一面,塔摩拉、艾伦作为恶人,也有令人怜悯之处,人性阴暗丑陋一面,在极端剧情下,赤裸裸地得到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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