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2020年5月20日下午,我得知我的简书账号被冻结,原因是违反了简书社区管理规定。
冻结账号通知在了解相关规定后,我仍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我第一时间向平台和邮箱发起了申诉,追问原因。但在次日中午,我却收到了申诉失败的通知。
申诉失败的通知简书账号是我的课程作业更新的唯一平台,出现这样的事情发生让我很无助,突然我感觉到了愤怒。但是我的课程仍在进行,我无奈选择更换平台,决定在Lofter上继续更新我的课程作业。
就这样,我在Lofter平台上写下了对这件事情的牢骚。(见下文)
写给今天我开通的Lofter账号
作者:Akira
链接:https://www.lofter.com/lpost/320a423d_1c9687bbf
来源:LOFTER
亲爱的Akira的Lofter账号,
你好!
说起决定与你见面的原因,我很惭愧,还有一点愤怒。在三月份的时候, 我怀着一种愧疚的心情,在另外一个名为“简书”的平台开了一个账号,毕竟我只是为了完成一项学习任务,重新利用起了那个账号。果然是我活该,在昨天,2020年5月20日,我的简书账号离我而去了,没有给我什么理由,我的账号就被冻结了。这是一个多么讽刺的日子!得知他离开的第一时间,我就去申诉,就去写邮件,想要极力去挽留……但是,我还是失败了。一个多小时前,我收到了申诉被驳回的消息。当然,我也是屑——别人决定离你而去,感受到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愤怒。
给你说了这些,在这过程中,我也开始了反思。我在简书平台上已经更新了48篇文章,我还记得,已经超过了12万字……我终于明白了,我所认为的“倾注心血”,在别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失落感,一种被互联网平台抛弃的失落感,而这种感觉,却慢慢地化作一种愤怒。
如今,我已经接触了很多很多在这个新媒体时代的媒介平台,我也明白了,我们已经从“受众”转变成了“用户”。我在这些数字化、网络化的写作平台上生产,花费着我的时间,我的目的仅仅也只是完成一项写作任务。我渴望用我付出的劳动、付出的流量、付出的注意力,换来平台的服务。但我也明白我的写作能力,质量确实不高,我甚至不敢将自己称之为平台上的“数字劳工”。可是,失败了。
这是一种剥削吗?我想。这让我的失落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愤怒。
我为什么要愤怒?对方的写作平台没有要我一分钱,我们两不相干。我们之间仅仅只是几条平台社区的规则协议。他说我违反了,却没有说违反在哪里。我申诉了,却告诉我申诉驳回的理由是“暂无理由”。对,这就是我为什么愤怒。我付出了劳动、付出了流量、付出了注意力,这些没有用金钱衡量的东西,在我面前是无比珍贵的。我不知道平台运营每增加一位用户会得到什么收益,我也不知道平台每清除一个用户会损失什么。但在我看来,这是不平等的——增加一个用户,那是一个机会,这名用户的潜能是无穷大的,未来他也许会成为会员,也许会成为一个金牌写手……对平台来说,收益似乎看不见底线;然而,平台清除一个“无名小卒”的用户,成本似乎不大,反而因为这个“小卒”有着违反平台规则的嫌疑,清除后能够更好地净化环境,发展新的用户,收益便远远大于了成本。我好像成为了这种机会的牺牲品。
昨晚,我在一门课上了解了项飙教授的《全球猎身》一书,看到印度的码农们是如何在body shop里摸爬滚打的——有的成功将进入发达国家的社会,有些却被无情地淘汰……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被剥削的感觉。我好像一个怀揣着梦想的印度码农,用尽毕生精力,终于靠着“蹩脚”的编程技术进入一家澳大利亚的劳动行,我本想只是混口饭吃,也不妄想那些American dream……然而,在雇主手下的项目里工作一段时间后,却被解雇了……而雇主给我的理由是违反协议,当我追问时,却将我拒之门外。
然而,我又能如何。我的任务还在继续,被解雇的印度码农也需要继续谋求生活。在在这项任务中,我已经被规范了,我就是需要在网络平台上公开发表50篇文章,我别无选择。也许印度码农还可以选择回国生活,就算是回家种田也行;而我,只能继续寻找下一家劳力行。因为我已经被规定了——需要在劳力行做完规定的编程工作。
当然,我也不明白Akira的Lofter账号会不会是我的下一个劳力行,或者这里的雇主会更加同情我。我已经沦为一个靠博取同情求生的码农了。所以,我很惭愧,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你,也许我们能够再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2020年5月21日
文/杨蕻意
写在后面:第一次用Lofter,为什么必须要有一张封面照片,这让我很难做。只好随便找一张以前的摄影课作业了。
在写上面这篇文章时,又发生了一件惊奇的事情——我的账号解封了,大概是那封“感激涕零”的邮件起了作用。
账号解封通知我真的再次无助了,无助在我的反思,我又不得不再反思。我是否太情绪化了?我是太急了?我就这样把自己带入了码农的身份,就这样认为自己被剥削了,认为平台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原因就是对用户的剥削。平台与用户的关系,本来就是互利共赢的,为何我放弃了容忍?
也许,在网络上,我们总认为自己与他人没有距离。对距离的衡量,与时间脱不了干系,光年就是一个例子。我在微信里,在微博上,在电子邮箱中,只要点击发送,信息便会“瞬间”到达对方的领域,无论对方有多远,只需要网络畅通。好像,我与对方没有了距离。于是,我便如此期待对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好像我站在对方面前一样。他若是没有反应,甚至只是稍微做出模糊的反应,我便认为对方在轻视我,把时间的滞留变成了对尊严的挑战。
这有道理吗?有,好像如今的世界就是这样。但,这也没有道理。似乎我还只是处于网络时代的开端,我的认知并没有完全融入网络当中,自认为的网络中的规范,还没有从现实生活的规范中脱离出来。好期待这会是一种怎样的脱离——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文/杨蕻意
2020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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