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将军,您不能再去了。您的身体,不能再折腾了!”
秦天摆了摆手,“我是大秦将军,国有难,岂能不管。本将在世一日,大秦的天便塌不下来!”秦宇望着秦天坚毅的眼神,心中叹了口气,“唉,何必呢,大秦对不住你啊!当年若非受人排挤,秦天将军又怎会功成名就之后黯然离京;国家危难之际,秦天将军力挽狂澜,守护大秦江山数十载,国家安定之后,等待秦天将军的却是猜忌排挤。”这一切,秦天将军无怨无悔,只有他记得,秦天将军卸下战甲那一刻双眸的泪花,离开军营前的一眼回眸和对左相的嘱托。纵横沙场数十载,秦天将军用心血换来的天下,被朝臣玩弄,心中凄苦,谁人能知。而今先皇逝世,少帝年少,边境战事又起,国家危矣。朝中左相竭力支撑,边关战事却无人能平,无奈之下,左相只得向秦天将军写信。
“来人,将本王的战甲拿来!”年逾古稀,战甲着身,仍旧难掩风华。“持本王军令,召集各地兵马,进京面圣。”秦天想起了一句诗:此去泉台招旧部,挥军十万斩阎罗。
“陛下,边关战事紧急,我大秦又无无退敌之策,依老臣看,不如选一使臣前往边关求和,边境蛮夷之族,量花费些财务,即可退去。可保我大秦边关百姓无忧。”
朝臣议论纷纷,点头称是。少帝叹了口气,看向一旁静立不语的左相,“左相有何高见?”
左相开口道:“如今边境战事紧急,尔等皆以为是蛮夷之族想劫掠些财物,但我大秦,先帝创业之时,从未向蛮夷屈服,秦天将军在时,又有何人敢犯我大秦边关一步,如今,你等竟要派出使臣求和,可边关将士传来情报七国联军进犯边境,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诸位的妻子儿女皆在京城,可边关将士,边境百姓,他们的妻子儿女又在何方,他们的血海深仇,又该由谁来报,若有朝一日,七国联军攻入京城,你等,是否有胆量做那使臣求和!”
众朝臣纷纷不语,少帝也是面色羞愧,虽然自己刚刚即位,可这天下由他治理,如今天下大乱,满朝文武,尽是些卖国求荣的奸佞,唯有左相尽心竭力,可独木难支,父皇千不该万不该受人蛊惑,将秦天将军调离。否则,以秦天将军之勇,左相之谋,又有何人敢犯我大秦!
“说得好!”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众臣纷纷回头,左相露出了欣慰之色,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少帝更是惊喜,大秦有救了!
老臣秦天,参见少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老将军快快请起,少帝亲自起身扶起秦天。穿云金甲之上,流溢着夺目的光芒,沧桑的面容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曾经现在,仍旧深邃。
“老臣特请命御敌,请圣上恩准。”
“秦老将军,父皇对不住你,大秦对不住你,如今危难之际,老将军不计前嫌,请命杀敌,这让朕无地自容啊,朕代大秦百姓在此,叩谢将军!”秦天叹了口气,众人皆以为先帝担心秦天功高震主,才将秦天调离,但这其中曲折,恐怕唯有秦天和左相才明白。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秦天和左相并身而立,望着浩瀚的云海,苍茫的边境,左相轻叹一声,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秦天也是想起了往昔,那是正值年少,万里江山,铁蹄纵横,谈笑间,敌虏灰飞烟灭。左相道,“当年,凌烟阁上,先帝赐我相印,统率百官,赐你军令,执掌兵马。算来,已有四十七栽了,半生岁月,弹指间已成往事。”秦天大笑,“可这弹指间,我大秦也是绵延万里,繁荣昌盛。”
“先帝当年便料到会有今日之局面,将你调出,以应今日之劫,却没想到,此次劫难会如此危难。即便是我,也有些措手不及。”
“先帝雄才大略,却低估了朝中奸佞和七国的野心。不过,若是让他们轻易得逞,也就枉费先帝苦心了!”
左相问道:“边境之事可有把握?”
秦天笑了笑:“不足五成。”
左相皱了皱眉,秦天却道:“当年创业之时,大小战役不下百场,当时秦国弱小,可一次次的死里求生才有了我大秦的万里江山,相比而言,五成的把握,算是比较高的了。”左相闻言,心中感慨,江山不易啊!
秦天面对着左相:“边境若定,可保我大秦边关十年无忧,然而国无外患,必有内优,少帝年幼,不足以服众,治理天下尚有些欠缺,边关既定,你也可放开手脚肃清朝野,辅佐少帝君临。十年之后,少帝君临天下,即便天翻地覆,我大秦自巍然不动。”
左相听着秦天遗言般的话语,鼻尖涌上酸意,“秦将军,你?”
“没什么,大秦要靠你了!我秦天在此先行一步!”转身离去,夕阳之下,那道金甲身影,如同英雄迟暮,无限苍凉,左相对着那身影躬身作揖:“弟左尚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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