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居室一隅。
室外湖景,每日必观之。然此时之湖,静谧而深邃,鸭叫声嘎嘎,激起湖水声不断。房前香樟,已及三层之高,眼之所及,满帘绿色入眼来。窗台小栽,绿芽尽显,一觉醒来,绕屋鹊声乾。
然时值庚子鼠年,吾闭屋已月余。室外鲜现行人,家家闭户,偶遇之,避之不及。鄂九省通衢之大地,染冠炎者数万。时代一粒灰,于染者一座山。吾居黄州,亦非局外人。一时间,谈冠色变,众白衣,以南山为最,死守生死玄关,数月余,终必胜。
尔等凡人,居家室,不免日思之。病毒毁体,忙却毁魂,一旦清闲,心无远虑,却有近忧。忙至不惑,或奔天命,此番停顿,有此空闲,不亦说乎?然闲来每日,一壶茶,两口饭,三本书,偏居校园一隅,甚是清闲,也是贡献,不亦说乎?
至深夜,愈寂寥。翌日晨,大雾。雾里不现人,亦不见有湖。恍若黄州府,故国神游,人间如梦。然春天藏不住,草色近眼前,处处鸟啼闻,莫要待夏日。
积年后,此等景象,吾实不能忘。
以此为,庚子正月居家记。
2020年2月22日星期六上午10:00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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