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去参加圣诞荧光派对之前,我抓紧下班后的时间,期望能留下一些文字,记录2018年平安夜,18点左右的我,在哪里,在想什么。
我坐在公司电脑前,手机单曲循环着一首英文歌《when a child is born》。几分钟前,我在做冥想。结束后,我转头看窗外。对面的大厦每层都亮着灯。窗户与窗户之间有一小条光带。整面大厦就像挂了一串光的项链。
那一片珠子似的灯光突然让我感觉到一种节日的气氛,宁静又神秘。
一个男人站在中间楼层的一个窗户前,两手按在玻璃窗上,脸对着窗外。我观察着他,那个男人在看什么,他知道有人在观察他吗?是否有人也正透过窗户在观察我?
友说:“想到你很少对我说你自己的事,我就把打给你的话删掉了。”我跟友说,不是我很少跟她说自个的事,而是我没有什么事可以跟人说起。所有能说的,基本都通过写作说完了。不能说的,不想说的,说了就是不合适的。在安静中,原本给我造成一些困扰的事情,慢慢也就出现了转机,或随着时间推移,事情自己改变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我也少主动去关心问候亲人或朋友。不是因为我冷漠或傲气,或觉得没有人值得我这样去做,更多的是我对他们的信任与界限。如果他们有心事,愿意找我说话,自然会来找我。需要我帮助的人,只有他自己采取行动了,我的帮助才有会发生效用。不需要我关心的人,我以为是去关心他,反而是对他生活的打扰。另一方面,人家不需要帮助,我主动凑上去,实际上是自我在显摆我比他厉害,比他懂得更多。
我跟所有人一样。我们都一样。无论别人多么热心,无论别人说的多么富有哲理,当我处于问题中,表面上看似听懂了,实际不过隔靴搔痒。同样一句话,一年前听是一种意思,一年后听又解读为另一种意思,甚至可能完全相反。道理在未被体验之前是零,是负数,乏力又多余。说再多有什么用?一切都要自己经历过才会醒悟。
别人的生活,我也无意于干涉,那对谁有好处呢?不仅对彼此没好处,而且对彼此有害。在别人没有出口求救时,我们热心给予建议,并非给予对方力量,反而是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也在拉低自己的力量。我还无法说清,但卷入别人的生活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危险的程度,远非我们所能了解的程度。
界限绝不是隔绝关系的墙。管好自己的嘴,不仅是对自己能力的了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谦卑,更多是出于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保护。相反,守住了界限,也就赋予彼此空间与自由,关系才有可能稳定长久。
平安夜,于我与平常没什么不同。我不是基督徒,但我也读圣经。眼望十字架,看耶稣基督像,听人说以马内利,我一样肃然起敬意。
花瓶上几朵白玫瑰静静矗立。想起插花时,我尝试拿走一朵,友马上说,不要不要,拿走就感觉少了。此时一数,正好九朵。
佛,神,无处不在。他们出现的名字也许是安拉,耶和华,佛陀,也许是一颗流星,一朵花,一只小仓鼠,也许是一个街边乞讨的人。
这么说,我无意冒犯神或佛。能给予我们力量的,都是心中神的显现,无论他以什么形相出现。平凡的人们在祈求神的护佑时,如果他真以神大或佛大(他们又是什么样子?)的样貌出现,我们会不会当场吓死?
以马内利。愿神与您同在。
阿弥陀佛。愿佛与您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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