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琴声

去年12月左右楼上新搬来一邻居。

时常断断续续传来钢琴声。

那琴声是一个音一个音蹦出来的，是初学者不熟悉键盘，不熟练的指法弹奏的模样。

它让我想起英国著名作家伍尔芙的作品，经典的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伍尔芙向我们描述的是主人公通过看到墙上的斑点而引起的一系列遐想。

现在，楼上的琴声也让我浮想联翩。

还没放假，谁有空每天早中晚都弹琴呢？难道是新近退休的老人学起了钢琴？可是这一天天的单调的仿佛一指禅的琴音，也不见怎么进步呀。这样的琴声，它明显的放慢节奏，一个键一个键的落指，除了音不连贯不连续外，大抵还是能听出是一首简单的曲子。

暂且做退休老人开启新生活推测吧。

过了几天，楼上传来流畅的古筝曲。铮铮有韵，行云流水。难道是老太太原本就会古筝，现在转而想学钢琴？如果是这样有音乐基础，手指又如此灵活，即便初学钢琴也不可能是一键一键落指成音呀。

排除退休老人初学钢琴的遐想。

到底是谁在弹琴呢？又是钢琴，又是古筝。

莫不是一小朋友初学钢琴？

仔细聆听，弹奏的好像是我家小姑娘刚开始学琴时弹的小汤。曲子感觉有点熟悉，甚至都能跟着哼一两句，只是大十几年过去了，这点熟悉度并不能唤起我对具体曲目的记忆。

为什么同样的曲子，从早弹到晚，依然是拙拙的感觉？练习这么久当会越来越连贯才是呀。难道是不同的孩子弹？

不是一个小朋友弹，而是好几个小朋友分不同的时间段弹。似乎想明白了，这么说，楼上住的是一位琴师，既教钢琴，也教古筝。

接下来的日子里，听着陆陆续续传来的琴声，愈发坚定了这个推测。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单元，不然真想去拜访。

从琴音判断，钢琴多，古筝少。隔很多天才能听见一回古筝。钢琴也不是每天都有，主要集中在周末。古筝熟练，段位高。钢琴初学，稚拙点。

春节几天，没有琴音传来。正常放假嘛。

咦，如果是琴师住这里，他（她）怎么都不练琴呢？记得小姑娘的钢琴老师，总在课前学生未到时弹琴。每次我们到老师家楼下，远远的便听见好听的钢琴曲，有时甚至是自弹自唱。

也许，楼上哪家是租来当教室用的。非常有可能。惟如此，我才听不到老师弹奏的琴声。这儿纯粹是个教学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