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我的降生没有太多可说的,虽然这对于母亲是极大的考验,尤其是在依靠家庭接生的农耕岁月。直到后来和父母不经意的聊天,才知道我比原计划早来了一些,父亲说可能是那段时间母亲太劳累了,顶着大肚子还在背石头,熟悉的场面虽然无法用记忆去印证,但辛勤的劳动是父母这一生最真实的写照,根本用不着想象,生活中的一幕幕皆是如此。
可能是因为早到世间的原因,我比正常婴儿要更小更脆弱,听大哥和姐姐说,当时看着我小小的,红红的。那段时间的脆弱对于父母是何其的煎熬,我听母亲说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老吐奶而且不进食别的东西了,母亲抱着我泣不成声,父亲在大半夜跑来跑去找村里的大夫,好赖硬是把一个奄奄一息的生命给拉了回来。放到现在,也许那时的小毛病都不叫个事,但在那个几近原始农耕的地方和岁月里,每一份赐予都可以称之为十足的天意。
襁褓期的岁月在脑海里已难寻踪迹了,但时常又感觉很多画面会瞬间闪过,只是难以判断是当时的记忆还是后期的想象了。可喜的是,在父母和家人的照料下,在那么有限的生存条件下,我活下来了,而且长成了一个胖墩墩的样儿。
人这一生,在看似充满定数的生命历程中,又似乎是一系列偶然的叠加,大大小小的偶然都在看似随机又系统地影响着一个人的一生。对于那个连煤油灯都不敢多点会儿的岁月,新生命的存活是多么的随机。每每想到这儿,对父母的感恩与愧疚难以言表,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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