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在江门而言,可以说是出名的特产了。让它出名的就是很久以前在江门拍的电影《甜蜜的事业》,还有江门的甘化厂,曾经是神话般让人羡慕的地方。
那个时候,似乎到处都在种甘蔗。长辈们一说起从前,就多有下田斩糖蔗送上船和打蔗叶的回忆。
他们说,当时运蔗的工具就是船,而蔗船是要排期的,很多排到的时候,就是晚上了,半夜扛蔗上船,实在是件辛苦的事。
父亲当年插队的地方也是甘蔗的产地,父亲的日常工作中包括每日要下蔗田打蔗叶。
打蔗叶看似简单,其实苦不堪言。首先,打蔗叶的季节在酷热的夏天,蔗林里密不透风,加上蔗叶上遍布小尖毛,碰上人的皮肤,便把人扎了一身,又痒又痛,必须穿上长袖衣裤防备。但裸露的手又避免不了会被扎着,不一会儿手上便扎满密密麻麻的小尖刺,让人无法忍受。父亲常被人笑话是打十分钟蔗叶,拔半小时蔗毛,不是干活的样子。
现在在礼东的田边还是能看到蔗林的,斩几根蔗烤一烤,应该比鲜吃的甜。不过,直接啃蔗吃,首先要够牙力,其次是吃起来狼狈。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买蔗回家直接啃着吃了。
果蔗分有绿色,易撕扯、纤维少、茎脆、汁多味美、口感好的竹蔗和口感比竹蔗松软,只适合生吃的红蔗。
红蔗,我们也叫黑蔗,比绿皮的蔗数量要少一点。水果摊上偶尔也有卖黑皮蔗的,说是绵软清甜。的确,黑皮蔗没有绿皮蔗的口感那么硬,小时候也是喜欢黑皮蔗比绿皮蔗的多。
讲起黑皮蔗,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了。不过,在江门,就算是绿皮蔗,除了清明和谢灶会咬一两节吃,平时连蔗汁都懒得去饮,更何况还要费牙力去咬新鲜蔗呢?
总之,不也知道是不是因为黑皮蔗蔗皮是黑色的,不够好意头的关系,就算清明和谢灶应节用蔗都不会用上黑皮蔗。
现在在市场上见到的蔗,很多都是榨蔗糖专用的糖蔗,硬度非常高,想像小时候那样能用牙咬开蔗皮,撕着吃,对现在而言,我也只能是摆手兼摇头了。
长辈们说,在江门以前的果蔗里头,曾经有一个出名的“滘头果蔗”,是江门市著名土特产之一。
滘头果蔗产自江门滘头,是一种蔗茎粗壮,通体饱满,蔗皮红褐似玉(又称玉蔗)的果蔗,据闻它入口清甜,是肉脆而纤维少。
老人家说,“要买到正宗的滘头果蔗,选挑方法很简单,随便从一堆甘蔗中抽出一根用力抛向空中,正宗的滘头果蔗跌下来时,必然会一断为二甚至一断为三。”
这种滘头果蔗的种植已经有百年以上历史了,可惜,现在的滘头早已没有了农田,这种甜脆可口的滘头果蔗也不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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