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安歌
编辑|唐蓝
曾看过一个街头采访,为什么越来越多人的人享受孤独,独自一人究竟是享受还是无奈?
独自在外漂泊,拿着杯水车薪挤着在上下班高峰人潮汹涌的工薪阶层大军中,在茫茫都市人海中觉得自己渺小如蝼蚁。
01
有个受访者这样说:“人际关系里付出的努力实在有点多,一不小心就踩到别人的雷区,相比之下还是一个人呆着比较好,孤独其实是一种自我选择的自由状态吧。”
这也是当下许多在大城市里打拼的人的想法。
每天朝九晚六拖沓着疲惫着身体,重复着机械的日复一日。
尽量避开不必要的应酬和饭局,避开平日里社交中的迎合讨好,给自己多留一些独处的时间。
在大城市的举步艰辛,很难再去顾及生存以外的事情。
想比之下,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不用去考虑对方的感受。宁可孤独,也疲惫于去为人际交往中违心地取悦别人。
我们说孤独是不允做他人附和的跟班,只愿做自己灵魂的将军。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仍然无法对内心里某个声音置若罔闻。
李宇春曾在微博写下这样一段话:“我家乡偏南,闯北的眼泪偏咸,在这个陌生城市间,到底哪才是终点。”
无论默默无闻也好,功成名就也罢,有时候人前光鲜,背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白日里通过选择性遗忘,高度选择过滤掉焦虑躁动和不安。晚上再像受伤的动物自我疗伤。
城市很大,漂泊的灵魂何处归家。空间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在网上看到一个网友这样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感受到一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感,既讨厌,又享受。
享受的是无人打扰的清净,讨厌的是无人倾诉的渺小感。大概我就是这么个矛盾的结晶体吧。”
城市亮起万家灯火,璀璨而夺目,却无一盏灯是为自己而亮。
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陪我夜已深。
三木清说:“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个人里面而在许多人中间。”
如果说觉得平日里这种平淡的生活并没什么感觉,那么每当这些节日来临的时候,孤独感才纷沓而至。
仿若与不属于自己的狂欢隔空对望。
02
有人说:“我们一路走下去,不是因为坚强,而是我们别无选择。”
大学刚毕业那几年,我的朋友君君选择过年继续留守在大城市上班。
我当时不解,外来务工者一散场,这座城市便成了空城。而她的工作也并非硬性规定过年一定要留在那。
再说过年回家哪个不是心急如焚的,都巴不得快点放假回家。
她跟我说:“我没有积蓄。留在这座城市,就是想多赚一点钱,回家给父母。”
君君的家乡是一个贫瘠的乡镇。家里贫困供她读书不容易,现在工作了想回报父母。
在大城市打工,也并非个个都是揣着梦想来的。君君留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在这座城市读书毕业,继续留在这里打工便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过年留守上班有三倍的工资,所以君君选择毫不犹豫的留下来。等到过年后再调休回家。她随后笑了笑,跟我说这样就有更多钱给我家里了。
我不知道她笑容背后的辛酸与无奈,也不知道过年当别人沉浸在相聚一堂欢喜时她的孤独与苍凉。
只是同为漂泊者,有了一份更深的理解和感受。
她说:“也不是没想过回老家,但回家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工作。”家乡小镇上的工作基本都是较基层的普工,这对于读过大学的君君,是不甘心的。
大城市无处安放的身体,小城市无处安放的灵魂。
留守大城市,这个学历又变得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在这座城市里,有人只管出发,没有目的。也有人苟延残喘,负梦前行。
03
著名主持人白岩松在成名之前,也度过一段北漂的生活。那时候生活很苦,他们几个人晚上就挤在北京狭隘潮湿的地下室,白天继续灰头灰脸地上班。
那段时间里一度焦虑失眠,并为此痛苦不堪。
其实除了生活上的拮据,更多的是心中永远的漂泊感和大城市艰难扎根以后的感情生活。
电影《喜剧之王》里一个经典桥段,杯水车薪的跑龙套尹天仇喜欢上舞女柳飘飘。
尹天仇跑出门外,内心经过剧烈挣扎踌躇与思想斗争后对柳飘飘说出“我养你啊!”那时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和勇气。
柳飘飘回应:“你照顾好你自己吧,傻瓜。”后坐在的士里溃不成声的惊喜与心酸。引起很多人的共鸣。
正是很多在大城市挣扎着的漂泊者情感生活的状态。
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小夫妻在这里扎根,也许前面的路很艰难,但彼此扶持,也算是黑暗中的点点星光。
白岩松后来称幸亏有他妻子的照拂,才逐渐从心理病魔中走出。
孤独的情感需要安抚,寂寞的灵魂需要慰藉。
没有通过正确的疏导,很容易被自己作茧自缚,在幽闭的思维空间里万劫不复。
这就是为什么现代人的崩溃,总是默不作声。
04
我很喜欢张小砚一段话:“后来有人问我一个人夜晚踌躇路上的心情,我想起的却不是孤单和路长,而是波澜壮阔的海与天空中耀眼的星光。”
愿多年以后,我们的漂泊,最终是乘着微凉的清风,到达停驻的彼岸。旁边传来海水拍岸的声音,抬头万丈星光。
所以现在,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作者简介:安歌。网上如虎真人如鼠,自我放逐又自我救赎的矫情老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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