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嘈杂不堪,一半昏暗,一半明亮。
进门后,我并没有扎进混乱拥挤的孩子堆,而是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整个屋子里足足有二十来个孩子,都和我一般大小,还有几个小点的。不管大小,都似乎在寻找同样的东西。
“你过去,我先来的,等我打完再说…”
“我们组队…”
“开机,开机,快点。”
“打哪个地图?”
“你们随便,那个地图都行,雪地吧…”
“开始了,开始了…”
“开了,开了,快进入…”
混乱的人群安静下来,分成了四个黑色的巨大影子。
倒计时的声音,从黑影里往外飘。
这些孩子背对着我,面向着前面闪烁的光线。
不一会儿,房间里开始出现一些机械式的声音,那是经典的红色警戒的游戏声音,特别是那声“construction”,简直是学生时代最美的记忆。
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只知道,这是一个不断重复的声音。
“你不去玩?”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是老板娘。
她一直站在敞开的门口,穿着一件粉色的的连衣短裙,漏着修长的脖子和手臂,还有整片锁骨。脚上撒着一双凉拖鞋。长发飘飘,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很是诱人。
“你不去玩?”老板娘又问了一句。
我傻傻站着,盯着她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边看边咽着口水。
“哥,快来,平哥出兵营了,马上就出坦克了。”左大洋挤在靠墙的一堆人里,探着脑袋冲我喊。
“喂,喊你呢吧!”老板娘冲我笑,冲我挥挥手,“看傻啦!”
“哦。”我轻轻回答,但却没有把目光移走的意思。
真不知道我那时犯了什么混,这么不知羞耻,盯着一个衣着暴露的成熟女人这么看,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好意思吗?
“哦,是什么!”老板娘说完就转身走开,指着对面墙壁说,“那里还有一个凳子。”
“哦。”我还是傻乎乎的回答。
“呵呵呵…”老板娘笑得很灿烂。
我鬼使神差走到墙边的凳子上坐下,感觉浑身燥热,口干舌燥,靠在冰凉的砖墙上,才平静下来。
老板娘慢悠悠,滋啦着拖鞋,扭动着曼妙的身躯,从砖铺的地面缓缓向一个小房间走去。
这是一间很有七化镇特色的砖头平房。
长方形,一头隔出一间小卧室。
老板娘掀开小卧室的半截窗帘,窗帘可能是被门上的钉子勾住,没有落下来。而老板娘也没有把它放下来的意思,就等着窗帘这么挂着,垂下来的一个角,慢悠悠晃动着。
我左右张望,不知道要做什么。挤进去看看游戏吧,似乎不太感兴趣,想继续看老板娘,可她进了屋就消失了。
那间小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不一会,就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穿过门帘,一张单人沙发正对着我,沙发铺着白色的布,旁边放着一张床。
有人影在里面晃动,是手臂,是身体,分不清楚。
一定是手臂,因为我看到手臂倾向向上伸展,然后放下,接着有东西从影子上褪去。身体扭动了几下,又有东西重新套在影子上。
哦,原来是女人在换衣服…
这勾起了我极强的好奇心,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让我在板凳上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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