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劳动人民在劳作的时候非常辛苦,唱山歌可以让他们的精神更加振奋,通过唱山歌转移了干活时的劳累,也获得了精神上的满足。正因为如此,山歌的形式大多节拍、节奏比较自由。每逢采茶季节,大家喜欢边采茶边唱山歌。有时候想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就随时随地唱出来了,形式不受拘束,曲调随心而定。歌曲中大多有呼喊,吆喝来与大家一起合唱,比如《弥渡山歌》。歌词中有“哎”“嘞”“哟”“啰”等字样,放在句头或句尾,带有民族色彩且调子轻快,朗朗上口。
山歌旋律进行起伏较大。因为人们劳作距离比较远,需要声音高亢才能唱出恢宏的气势。音乐的曲调旋律因为地区的差异而有所不同,不仅是因为地方水土,更因为文化差异。江南地区大多是小调,温柔和缓,缠绵悱恻。而高原地区的歌曲大多高亢,气势恢宏。当然经济情况也是重要原因。江南一带乃是富饶地区,人们无需担心吃饭穿衣的问题,闲暇时候听个江南小曲,十分快活自在。高原地区土地贫瘠,人们为了生存而劳作,歌曲大多豪情万丈、粗犷直爽。像是喊号子一样,当进行集体协作性较强的劳动,为了统一步伐,调节呼吸,释放身体负重的压力。山歌的历史还是十分悠久的,山歌这种实用性更能代表中华民族的奋斗史,在历史进程中也有着重要的意义。
山歌不仅可以用来舒缓干活时的劳累,还可以通过对山歌唱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山中有棵树哟 树边有枝藤哟 藤儿弯弯缠着树 藤缠树来树缠藤 日日夜夜两相伴哟 朝朝暮暮两相缠哟 藤生树死缠到死 藤死树生死也缠哟 风风雨雨两相伴哟 生生死死两相缠哟 藤生树死缠到死 藤死树生死也缠哟”那一段段的山歌寄托着姑娘们对情郎的情意。有些情意通过话语表达不出来,但是可以通过唱山歌的方式来表达。用树和藤相互依存的关系唱出自己对爱情的向往,对情感忠贞不二的态度。山歌中有很多带有寓意性极强的事物,借此来委婉地表达情意。“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借用山,木这些稀疏平常的事物来说自己对某某的心意。还有一些经典的山歌对唱,如“唱:日头要落山对山,得听阿哥去远方;一听阿哥要远去,妹子眼跳心发慌。回:日头要落山对山,说给妹子莫心慌;三步当做两步走,不消几天就回乡。”
同时,山歌也有讽刺的意味。在我幼时,对于山歌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刘三姐的故事。刘三姐的故事几经辗转有许多版本,历史太久也不知哪一个是正式版本。我便叙述一下我知道的版本吧。刘三姐是当地一个非常会唱山歌,勤劳善良的姑娘。后来地主儿子要强娶刘三姐,在别人的帮助下逃脱了。后来大家都对于地主的剥削十分痛恨,一起反抗。于是,约定在一天通过对山歌一决高下。大家都站在刘三姐这边,刘三姐回答出山歌里的各种刁钻的问题,而对面的那些书呆子忙着翻书找答案。唱词:“嗨哟哟罗 什么有嘴不讲话哎 什么无嘴闹喳喳哎 嗨哟哟罗 什么有脚不走路哎 什么无脚走千家哎 嗨哟哟罗 菩萨有嘴不讲话嘞 铜钱无嘴闹喳喳 哎嗨哟哟 罗财主有脚不走路嘞 铜钱无脚走千家哎”这个故事表明劳动人民对统治阶级的不满,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现状。这也侧面地反映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刘三姐非常才思敏捷,那一段段山歌里,蕴藏着无数的巧思、手法。用赋极其频繁,如当面驳斥财主的“众人地,众人天,众人河川众人山,众人茶山众人管,与你莫家不相干”,就非常直截了当,一针见血。还有其他的手法,比如“花针引线线穿针,男儿不知女儿心;鸟儿倒知鱼在水,鱼儿不知鸟在林”。第一句是起兴,第三、四句是比喻,把三姐知道情郎爱自己,而情郎却不知三姐也爱他的缠绵情思形象地一一道来。山歌和诗歌其实性质一样,都是人民心情所至、兴之所至,由感而发而成的。不同的是,山歌是人民自由流露出来的,更质朴、更自由、更接地气。诗歌有些就来自山歌,比如《诗经》很多佳作是来自于采风。由此可见,会对山歌的人也是个很厉害的诗人呢!诗歌是以纸质形式流传下来,山歌是以传唱的形式流传下来。传播形式的不同,导致山歌在流传的过程中有所丢失。《刘三姐》山歌继承和发扬了中国民歌的传统艺术精华,具有超民族、超国度、超时空的艺术魅力。曾几时,《刘三姐》红极一时,歌舞剧、电影以及电视剧在全国甚至全世界广泛流传,掀起了“刘三姐热”。
现在你如果去听听山歌,也是别有趣味的。在现代音乐的浸染下,我们可能觉得山歌土里土气的。但是我看到了山歌的质朴和干净,如果说流行音乐是一个穿着时尚的嘻哈小伙,那么山歌就是一个穿着壮服的壮族小伙。我特别希望可以参加一次“篝火晚会”,大家一起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多么开心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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