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2011-01-08 00:34:26

（上）

十二月的月亮，酒红色摇摇晃晃

爱是个拳头

赐你黑眼圈一双

你把嘴唇给我，把心摊开给我看

十二月的酷寒

犹犹豫豫把树叶珍藏

做书签做披风作一段思念

我给十二月取名字，笑你傻

乘上一列火车，终点在遥远的西北

这个坐标上

你去的地方很远

比信要走的路还长，比天鹅的羽毛还轻

十二月，开始了一场冬眠

松掉的玫瑰跌进沙子

我看午夜的电视节目

里面讲：北极熊有时也会啃食青苔

尝试去接近爱，跟接近十二月的月亮一样

很疼很冷

但是会有无数触须

植进骨骼里，植在血脉中，植入皮肤下

无限接近成瘾引起的生理反应

跌坐沙发里

会有无数飞鸟惊起，扑棱棱地拍打耳膜

指节捏到发白，心跳堪比交响

这样叙述在渲染一种情绪，开始或结束

跟情爱有关  架空柏拉图

撕扯我们为数不多的时间和耐性

睡眠像个做手术的医生

给有风的心口止血

给空荡荡的大脑移植大段大段情境

下班后，又会把钟表沿着烟囱投放

告诉你，该起床

是不是有人陪伴好过一个人煮面

胡椒粉就像吵架时脱口而出的狠话

在偌大饭桌前，被呛得流眼泪

还要死死抱着碗

放空时想起此地的地铁，和在重建的高架

想起地图上

有那么一个小到可以忽视的点

曾经，是家

荒废的草莓田

也能结出心形的果实

因为迁徙错过雨季的水鸟

却意外渴死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