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

我自视聪明，实则愚笨。

年前陪老父亲去医院。看着大夫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着实不安。回来和兄长商量是否手术的事。兄长将拍的片子发往国外朋友处，询问是否有必要手术。他朋友说尽量不要手术。

前几天陪父亲复查，结果很不好。但是大夫依旧安慰我说问题不大。我也是心大，竟将别人安慰的话信以为真。今天换了家医院，所得结果如晴天霹雳。我越是着急安慰父亲，父亲的脸色越是凝重。直到看着父亲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他的身影似乎瞬间变小了。他无助的样子使我明白，我的劝慰失败了。

当我狼狈地告辞出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半路上将车停下，把结果告知兄长。我听得出，他也懵了。好在他镇定，过了会儿告诉我，等周一最后确诊结果再说。

去年母亲住院时，我还安慰自己，“幸亏父亲身体好。”这下好了，母亲还没痊愈，父亲又面临重疾。失神之下，车的速度愈加慢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都涌上来。

父亲一辈子勤劳节俭。晚年却又受此折磨，作为儿子深感无能为力。心想若能替他半分也好。而他还在为我着想。问我单位的事怎样，问我工资多少，我一一告之。他竟嫌自己给我添麻烦，说现在的油贵。我知道他是怕我多加油，浪费钱。我也是，脑子笨，嘴也拙。

行文至此，难以继续。唯愿周一能有出人意料的结果。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