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滴皆是绿
2020新春别样宁静，
少了些许你来我往的串门热闹，少了些城市的喧嚣繁华，多了些在家与家人相处时光。
除了主观与乐观因素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除了基本过上和某种生物的“幸福”日子外，除了实在不喜凑堆打麻将国粹游戏外，颇有几分岁月不知山中事感觉，但恍惚间原来时间过得那么那么快……
时光快在何处？或许是不知不觉中爱我们的人正在伴随岁月更替显出了几分沧桑，也或许是同龄的小哥哥姐姐本来以为他们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结果已经肩负起了为人父为人母的责任……
爷爷奶奶已经70多了，每年春节我们都会照例整整齐齐回家团年，4个子女加8个孙孙崽崽，然而今年的年夜饭坐满了冷冷清清只有一桌，余下的无疑被挡在了回家路上。
不知家有老人的其他人感觉如何？对于我们孙孙崽崽而言，是极好的，因为无论我们何时回头，仿佛爷爷奶奶都在家里等着我们，抱着一黑一黄的大狗狗，养着十几只小鸡，种着几块田的青菜，还有橘子，柚子……
在我们的记忆里，仿佛刻意忽略了甚至忘记了爷爷奶奶正在慢慢老去的事实，就比如老年人经常可能会出现的缺钙，腿疼，腿脚不利索……
唯有回家时，看着爷爷奶奶行动间不是很利索的身影，望着日益稀松的白发，才恍然大悟，噢，我亲爱的爷爷奶奶身上正无形彰显出岁月的痕迹，爷爷奶奶再怎么念叨都没关系，只要能经常听见他们的声音。
家里爸爸辈下加我的孙孙崽崽有4个，3个孙女1个孙子，稍微大点的妹妹们在老家没呆两天就回自己家了，我还在调侃，自从她们走了，而爷爷由于特殊时期不能随便串门摆龙门阵，所有的关心碎碎念都齐齐放在了我身上，一时间这个火力有点猛，只能默默叮嘱自己认真听，别顶嘴……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被念叨得耳朵的红了，上一秒想的是不行了，得赶紧跑，不能再被念了，下一秒的想法是不行，赶紧还得再去刷一下存在感。幸福着纠结着消磨着感怀着……
有个细节特别使我难忘，爷爷奶奶住的房子大概有几十年历史了，客厅地上还用石子铺出了类似一九八九的建成数字，而伴随这栋房子的是几个孙孙崽崽的成长。吃过晚饭，奶奶把白天洗好晾晒干的衣服收拢折叠捡好，我就在一旁打打下手，四处看看周围，那台电视，那个竹条椅，明明不大的十个平方的客厅可以做那么多的事……
一家人在这里吃饭、洗脸洗脚；奶奶要切咸菜，装装捡捡；过节的时候姑姑阿姨会装粽子、装香肠；天气好的时候奶奶会让我穿穿针，她好缝缝补补些小东西；爷爷叔叔没事儿喜欢在这里看电视开家庭会议，偶尔还夹着根香烟；小朋友总是老老实实坐着小板凳，搭配着高板凳做作业写字……小小的角落里似乎已经藏满了一家人的喜怒哀乐的生活场景，明显它且正在延续着……
我觉得最神奇的还有小小的地方，奶奶还养过蚕，从小小的苗到白白的茧，大大小小放满了几十个养蚕的簸萁，无论白天晚上能听见蚕宝宝辛劳吃桑叶的沙沙声……更记得我像个小尾巴跟着奶奶后面去卖蚕茧，然后每次回家奶奶总会给我买娃哈哈，这似乎也是难得的童年记忆……
快刹不住的童年回忆走一波，我问奶奶还记不记得养蚕的经历？奶奶说当然。我说我还记得娃哈哈，奶奶说我给你买了吗？我说当然！我们相视一笑继续叠起衣服……
最后的我，
想起一首小诗：
《回乡偶书》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
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抓紧晒晒阳光的妹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