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我一直在读毛姆的作品,《人生的枷锁》《刀锋》《情迷佛罗伦萨》《面纱》《月亮与六便士》《魔术师》《偏僻的角落》等等,很是喜欢。用“爱不释手”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可真让我提笔写点啥的却是《木麻黄树》这部短篇小说集。不是这部集子超越了前面的那几部脍炙人口惊世之作,而是我不敢去妄加评判,只能是屏住呼吸默默的阅读着,细细地咀嚼着。可当我读完《木麻黄树》我想忍不住码起了字,虽然我知道我的认识与常人相比极其肤浅,但却是我感受最深的,触动最大的,不吐不快呀。
《赴宴之前》讲的是一女子的妹妹从朋友那得知姐夫不是病死而是死于自杀时,才得知真相是姐姐因丈夫因酗酒成性险些免职才杀人而隐瞒于世人。这故事本身并不离奇,可我却热衷于他们一家人在赴宴之前谈论衣着和捐款的场景。还有就是当杀夫女子一家人对这女子的质问的对话以及他们的言行。母亲会羡慕女儿身上必须穿的丧服,父母会谈论女儿身材走样的烦恼以及挽救的措施。父亲会站在律师的角度指出女儿弑夫之行,妹妹会埋怨姐姐向家人隐瞒真相的行为,姐姐也会因告诉了家人丈夫去世的真相,能与他们一起承担罪责而感到欣慰的心里……他们爱慕虚荣但遵循规则,他们彼此攀比但坦诚相待。这是我向往的……
《铁行轮船公司》讲的是打嗝致人死的故事。真的,一位52岁的男子爱上比他的妻子好大8岁的女人。可他死于一个马来女子的诅咒。我惊讶的是英国人处理爱情与婚姻问题的态度和方法。不失理智,不缺人情;不失自我,不留遗憾。这是我向往的……
《驻地分署》
这是我在网上搜到的夏金的文章:
不合格的殖民官——从东方主义视角看《驻地分署》中库柏之死
《驻地分署》是英国著名作家毛姆短篇小说集《木麻黄树》中的名篇,但国内外连一篇单独的评论文章都没有。造成这种尴尬地位的原因是因为评论家们仅仅把小说看成是两个白人在马来亚驻地的矛盾,而忽略了其反映的东方主义。东方主义的实质是西优东劣的二元对立。从这个角度来看,沃伯顿和库珀发生在殖民地的矛盾已超出个人恩怨的范畴,而是体现出西优东劣的话语对立。殖民官库珀的低劣教养说明他不能代表 西优,其莽撞行为对英国殖民地生产关系的。
此文没有看完,我不好做评判,我只谈谈我的感受:
殖民官沃伯顿,在三招一一接船时库珀反问沃伯顿你不接我接谁;吃饭时库珀不修边幅,衣冠不整;谈论一个人时,看不起一流运动的佼佼者,还说人家显摆牛津毕业一一之后,沃伯顿给库珀下了这样一个判断:这是个满怀嫉妒,没有教养,傲慢无礼,狂妄自大,倔强自负的家伙。而沃伯顿自己有着奇特的经历,在他21岁时继承了年薪十万英镑的遗产,离开牛津后他就享受了在他那个年纪所能享受的放荡生活。有自己寓所、马车,狩猎小屋。他走遍了上流人士所云集的各种场所。他英俊风情慷慨,在伦敦的社交区也算是个人物,他是个不渗水分的标准势利鬼,他是个宁愿被贵族冷落,也不愿被平民恭维。他乐意为不名一文的贵族付账;如果你陷入绝境,他准会借你一百英镑;他会有好饭好菜招待你。他的牌打得很烂,但如果牌友是上等人,他就不在乎输掉多少钱。他成了赌徒,但他是个上等的输家。一次输掉五百英镑,他仍然镇定自若,让人不失敬意。他最终成了被人算计的对象,34岁那年他破产了。他另谋出路还债,但却不向任何人催债还钱。他来到了殖民地谋求出路,仍然是那么开朗,无忧无虑 ,充满幽默。他是个势利鬼,但也是个绅士。
他远离了英国,他也远离了贵族。二十多年他与他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每天早上阅读比英国本土完六个星期的泰晤士报。但他获得了另一种满足,他无需吹牛拍马,他成了这里的主人,他的话就是法律。他用做公正的方式处理他辖区内的所有事物。他虚荣心甚强,所以我勇猛无比,他曾单枪匹马冲进一个四周围墙的肆血成性的海盗劝降,那是镇定自若一时传为佳话。他已是一位处事干练的长官了。他严格公正诚实,渐渐地深深地爱上了马来人,他对那里的风俗习惯很感兴趣,他赞赏他们的美德,而对于他们的恶行却抱以微笑或耸耸肩膀表示谅解。他欣赏马来人的礼节和高贵举止,他们的憨厚与热情。他本能的清楚如何对待马来人,他对他们怀有温暖之情,但他时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绅士,他没有像有人英国人那样讨个马来人做老婆,他还认为那是不成体统有失尊严。
相比之下,库伯虽工作能力强,吃苦耐劳,但因他对马来人那发自内心的刻薄鄙视,最终死于他拖欠了三个月薪水的厨子之手。对于这样的结局沃伯顿早已意料,且照张料理后事。
我向往的是沃伯顿的贵族气质。
《环境的力量》,一位19岁就来到海外殖民地工作的年起人,29岁时从英国娶来了一位年轻貌美,活泼开朗的妻子。他们相爱于国内的一次旅行,幸福快乐地生活在异国他乡。可小说的结尾,这位美女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丈夫,离开她一度以为可以安度一生的地方。我向往的是这女子处理她的婚姻的态度。好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的女子。究竟她遇到了啥事。去看小说吧!
我写了半天,还是度娘概括的最好:《木麻黄树》里的小说篇幅大致相当,介于中篇和短篇之间,并都以马来亚、婆罗洲为背景,生动地描写了一些西方人(大多数是英国人)在远东殖民地的经历,特别描写了他们在与原来所处的西方文明世界隔绝之后,在精神上受到的种种折磨。“木麻黄树”本来是一种在热带的沼泽和岸边疯长的植物,当毛姆发现当地人将其视作一种不祥的征兆后,遂决定取之以为他这本专写东南亚背景的短篇小说集最恰切的书名。在殖民地的大背景下,每一段悲惨人生经历的背后,无论是害人者还是受害者,可以说最后都是受害者,没有一个是胜利者。文化差异、冲突、孤独、恐惧、犯罪,是这六个短篇的关键词。评论家西利尔·康诺利将这本短篇小说集列为“现代主义运动百部经典”之一,认为它“为我们准确地描绘了英国人在远东的生存状况,这是以前从来没有人写过的”,小说家哈特利更认为这是一部近乎完美的作品,它具有“强大的叙事能力和独特的戏剧效果”,它“深刻地揭露了人物内心动机中更卑鄙的一面,而且分析透辟”。时至今日,《木麻黄树》仍被誉为毛姆最优秀的短篇小说集之一,这六个短篇已经成为短篇小说这一文学体裁的范本。
一一2018.9.29
开往北京西站的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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