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

作者: 河东阳 | 来源:发表于2022-06-28 15:20 被阅读0次

“窗外的树叶由绿变黄直至掉落在地面上,地面的草也由绿变黄直到枯萎消失不见。这些变化的存在让我们感知到时间的存在。”

清晨的周末马克还是和往常一样,准时起床吃着昨天晚上计划好的早餐。这是马克长久以来的习惯,他这样保持了很久没有改变过。这样让马克获得了一个健康规律的身体。马克很少生病,他逢人就推荐他的养生之道。

叮叮叮~

“喂?你找谁?”

“马克,我是你老同学赵成啊。这周末中午不是说好了要聚餐吗?时间地点还记得吧。别忘了啊,准时来。”

“记得,记得。好,到时候不见不散。”

马克发下电话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桌面电脑显示器上粘贴着这次约会的便签。马克盯着便签看了一会儿后在自己的衣橱中找到自己觉得穿得最舒服的衣服。收拾好后,马克准备出发去饭店了。天气晴朗马克骑车去饭店。他心情大好,觉得这么好的天若是开车就太浪费了。看着沿途的风景,心中感慨这熟悉又陌生的变化。想起了当年上学时所走的路,那时候大家还都是学生:

那年夏天马克还是很喜欢同桌张琳。虽然张琳不止一次拒绝和马克交往了。但马克还是死缠烂打。马克认为我喜欢你,与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课上马克望着张琳的侧脸出了神。

“马克,张琳脸上的应用题你会做吗?”王老师总是喜欢调侃马克。引来了哄堂大笑,张琳涨红了脸。

“张琳脸上没应用题,但是有难题。”马克的回答更是引得全班大笑不止。

“马克,你怎么这么讨厌……”

张琳小声地嘟囔着。

“好了!好了!下午大家都乏,笑笑放松一下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马克不敢看张琳了,他就害怕张琳生这种气,张琳不搭理他会让马克毫无头绪。直到放学马克也没看张琳,这倒让张琳起了好奇心。

“马克,你怎么着?以后不会再让我在全班同学面前难堪了吧?”

马克被张琳拉到教室最后问话,这让马克受宠若惊。

“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不还是老王嘛……王老师嘛。我保证上课不看了。”

“你最好少看!”张琳这句话让马克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那些属于青春的夏天就是如此匆匆。马克来到了饭店。走进包间,已经有好几个人老同学到场了。张琳也在,马克看见她还是没有变,有的只是岁月痕迹。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

“来!来来,让我们先共同举杯。祝大家身体健康啊!哈哈。”班长瘦猴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大家一饮而尽,随后就开启各自为战的喝酒模式。女同学都比较收敛,喝喝饮料聊聊家常八卦。老同学还是上学时的老一套,说着那年那话。马克觉得这男人比女人念旧多得多。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车轱辘话。

“我……好久不见了,张琳。”马克直接走到张琳面前直奔主题。

“马克,好久不见了。你怎么样?好吗?”

“老样子,凑合。哈哈,你……怎么样?”

“我呀?我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老了老了。你结婚了吗?”

“没有。”

“怎么?没有合适的?还是就没谈过?”

“谈过,没有合适的吧。现在我也没在这方面想过,倒是你怎么结婚这么快,我一直觉得你是属于女强人那种呢。”

“我是女强人?哈哈,也就你这么说吧。我大学时谈的恋爱,毕业就结婚了,就是那种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其实没什么,本来这些事就很简单。马克你还是老样子总是把事情往复杂里想。”

“应该是吧……哈哈。来,祝你两个宝贝孩子身体健康。”马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张琳也是如此。

之后马克由于好几个老同学喝酒。不一会儿就醉了,醉酒后的马克并没有及时离开,他坐在餐桌外沙发上醒酒。赵成也喝得差不多了,坐在马克旁边。

“我说,马克,你是不是还是喜欢张琳?”赵成看着张琳问马克。

“是……哪能随便改呢?那可是初恋女神。哈哈。”

“别逗了,喜欢归喜欢,可别耽误了自己。”

“……嗯……”

“马克你就是太执着了,咱们都这个年纪了,很多事情还是不能实现的话,也就别执着。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呢?你说对不?”

“……对……”马克看着张琳的侧脸。

“就这么回事儿,其实没什么。过去过不去的都会过去。你还喝不?”赵成起身往酒桌走。

“不喝了,你们喝。”

马克喝着常温矿泉水,看着老同学们。思绪又回到那个夏天:

“你们是祖国的未来,栋梁。终将长大成长为国家需要的人,建设我们的国家。”王老师苦口婆心。

这些话对马克来说是很遥远的事情。马克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会成长为国家需要的人,觉得自己能够纳税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成长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当时,马克眼中只有变化,身边的玩伴变化,班主任变化,年级的变化,校长的变化等等。马克也知道这种“变化”总有一天会结束。就是自己离开学校的时候。班会上的王老师还是依旧,窗外的树叶由绿变黄直至掉落在地面上,地面的草也由绿变黄直到枯萎消失不见。这些变化的存在让我们感知到时间的存在。

只是当时的马克能够感知到最为抽象的事物。

“啪!”

“啊!”

一个酒瓶的破碎,一个惊声尖叫。把马克拉了回来。

“喝醉了,喝醉了。没事儿,没事儿。”班长还是像以前一样组织着气氛。

什么都没变,还是不需要变。我们需要变化吗?马克心中出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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