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个好天气,路上看见了久违的太阳。地点换在宿舍,往阳台方向望去,因为过于光滑,地面反着刺眼的光。
体育课的主要内容依旧是练习投篮。班上借了堆球。我两眼看着一双双手去拿那球,直到看见的只剩盛球的网,也是痴笨,竟忘了拿。于是我就站一边了,见那人运球,投篮,运球。有半天的工夫,我不言,他不语,带着几分写在脸上的尴尬,待久了也是无趣。原是想走的,在心里大大咧咧地说,"这体育课老子不上了"后来寻思着篮球架还空出几个,去借个球也好。
学校有两个借球点,一处是在操场看台后侧。那里装修没多久,门口散着些零乱的杂物。管球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我说了自己借球的打算,他说只有集体才能借,是规定。对的,龟腚,悻悻而走。另一处是在体育馆的器械室。进门后看见一个双目微闭的老人,他正在听收音机。他问了我老师姓名和班级,如实说了。他又问我有没有学生证,一时语塞,没带。最后还是如愿借着球了,他把眼闭得更紧了,向我示意可以借走。同种情况换在老人和中年人身上,也许只有一个球的差异。拍着球向体育场去了。
挑了个较为偏僻的角落。然而校园无疑是个公共的场所,玩着玩着便遇见个陌生人,半推半就,和他一起玩了。不久后人又来了几个人,见他们的服装打扮和言谈举止不像是本校人,都是已经工作的人。他们对我说了些家常里短,简单回应,气氛不似之前那般尴尬,因为在我的面前,有人同我说话。他们邀请我一起打篮球,想起自己的篮球打得糟糕,委婉地拒绝,站一边傻傻看了。他们有过过去,篮球打得不错;他们穿着皮鞋,打个篮球很不方便,或是皮鞋取代了昔日的运动鞋后,成为球技水准下降的量具。偶尔往篮球场的另一侧瞥去,她也在练篮球。她穿着白色的棉袄,是那种醒目的白,有那么一瞬间,她投球的体态像足了一只猫,或者说,她很可爱。
视线回到场上,已有几人歇息,或是不羁地席地而坐,或是叉着腿,坐在篮球架的底座上,他们各自掏出了一支烟,缓缓地吸。知道吸烟有害,不可取,也感觉吸烟的人是有故事的人,烟自带着沧桑的属性。他们是本地人还是异乡者,他们又会是在哪里工作,他们放年假了么......一串串的疑惑便像是一串串的烟圈在心里弥漫,无从得知。十一点多与他们开心地别了,如来时那般,一个拍球,一个脚印,去还球了。
饭后买了几根甘蔗,想起好久没吃了,出门后嚼了一口,浆液在齿间四溢,好甜。一时找不着垃圾箱,便将咬碎的渣须吐在手心上,握紧了,仿佛是握住了一段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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