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普通,我也再普通不过了。1990年的正月,我出生在一个只有一百多户的农村,普普通通的家庭。那时候还是接生婆,跟现在动不动就剖腹产来说,母亲也是遭了大罪把我生出来。毕竟,父亲对于这个儿子,已经期待了很久,据说也是举高高了,男孩那时候是香饽饽。
我依稀记得童年的朦胧记忆,是在奶奶家的小草屋,那是一个黑咕隆咚的房子,只是记忆中我对她的感情,那幢房子比现在任何民宿都要舒服吧。那时候,好吃的都被奶奶用一个篓子挂在屋脊上,估计,那时候我向往的美好,就是篓子取下来的时候吧,只要看到奶奶取下篓子,我本能的反应就是又可以吃好吃的。农村不富裕,奶奶手工编辫子,那是我们那边才有的特色,玉米叶用硫磺熏白了,编成辫子到集上能换区区的几分钱,辫子可以编地毯,卖到城里去。有了钱好满足我这个肥肥的大孙子。那时候,糖葫芦属于奢侈品,爷爷的发明就是山楂破开两半,中间夹住白糖,那时候我吃的肯定很欢。家里有大鹅,鸭子,有大黄狗。蛋类一般都在我肚子里,用一个熏黑了的铝勺,放些许油,直接放在锅头里面烧,我迫不及待的等在锅头外面,等着奶奶喂我吃。我的大便,直接拉在奶奶的炕上,大黄狗就帮我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真不可思议。
父亲有些结巴,墙上挂着一个喇叭网,他在村里是干部,经常听他在里面喊话:“扩大干部注意了,扩大干部注意了……”我经常误听成拍打干部注意了,拍打干部注意了……,惹得爷爷奶奶捧腹大笑。我都不记得我那时候几岁,却脑子里非常清晰这些记忆。
那时候,附近的邻居爱扎堆。奶奶和邻居们经常在门口比较空旷的石头上,一起编辫子,奶奶编的辫子,总胜一筹,又白又饱满,每次还不到集上,半路就卖了。
记忆中奶奶不抽烟,长大一点才知道,那时候女人都抽烟,上山干活的时候,驱虫辟邪。爷爷一直哮喘,奶奶一个人撑着那个家,那时候婚姻,遇一人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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