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涧老街

在兰溪北乡马涧老街，自南向北一直走，可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从拐弯抹角的小池水中还可以看到日影、鱼影和人影，正日益吸引着各个年代外出的人们回到老街，逗留久久。

写下他们的故事，就是他们各自不老的青春和在外打拼的经历。至今在老街居住的人们和来老街喝午茶吃小酒的人们，更是这片土地上最温暖的存在。

我到达老街的时间，刚好是当地人的点心时间。长五六米、宽二十公分，只能放两排茶点和杯具的的条桌周围，簇拥着是一个个老人，喝杯土茶，聊几句不知从哪儿搜刮而来的新闻，低头看一下牌爷手中的纸牌，算是他们的午茶功课之一。在售卖酒水饮品的店家里，坐在小方桌四边喝酒的也多是中老年人，每人白瓷碗中二两白酒，一个价格两元钱的松花蛋或者几小块猪头肉就是过酒菜。喜欢咸食的，就外加一个咸鸭蛋，且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前。酒客与上了年纪的老板娘特熟。身材娇小的老板娘把三四个皮蛋放在同一个碟子里，他们也没意见。看着他们闷着头不说话的神色，背着双肩包的我绝对是个外来的楔子，想楔入他们的生活，从他们的口中套出故事，必须要花更多的时间和采用独门交流技艺才行。

我问老板娘：他们碟子中清一色皮蛋，今天没卤猪头肉啊？她说：今天上午外出了一下，没去卤。明天是农历七月半，当地人还是遵从“前四后三”的传统，前往故去的亲人坟墓前拜祭。她说的“外出”估计就是这一挡子事，因为忌讳，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在平日，自己一到老街，必定会去造访她，揭开盛放卤肉的钢精罐看看，顺便买半斤回去。

蒋大伯今年76岁，马涧镇西湖村人。这是我今年走乡入户偶遇到的的第七个同样年纪的老农民。半个世纪前，他去了江西修水等地。那时候的江西省地广人稀，可种植农业的土地也多。但他选择了当瓦窑工和锯板工，也就是苦力。毕竟已到了婚嫁的年龄，当地人看他淋漓聪明，干活卖力，也有意想让他做自家的上门女婿。估计他也是命里有这样一段奇缘吧，为了让女方彻底放心，他干脆把老家的户口也迁移到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