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着,就是吃苦。人这一辈子,一直伴随着不如意。被人骂,被人欺,被人踏谑,被人黑整,被人下蛊,被人打耳光,都必须要去坚韧面对,否则……一百次都不够死。
古人讲究柔德,水利万物而不争,以柔克刚。其实,这所谓的柔德,最好在取得一定的权重后再讲。一开始就柔,就一直柔在尘埃里,难以成事。
我一直柔德,但在这个世界,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傻,就是可以欺骗对象,物欲横流,金钱为上,道德和恩惠,都是无德者和白眼狼眼里的呕吐物,不要和他们谈道德观,他们的道德观已经完全被颠覆,骗子和恶棍眼里的本事人,就是能骗来钱。
和季先生的相识是通过一个华为工作的老乡,那时候的我还是浙江陕西商会常务副会长,老乡带着季先生的哥哥来找我,说他弟弟在西湖边开了饭店,由于同业竞争,他弟媳被打了,希望得到我的帮助。我去了现场,帮他们出了注意,也找了一些有用的人。从此认识了季氏兄弟。
季先生在大摩工作,根据他的说法,他掌管着三十亿美金的投资基金。季的弟弟在连连科技,曾经是连连科技下面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季先生说有好的项目,他可以帮我融资,同时希望我多帮帮他弟弟。
季先生的弟弟(季老二),后离开连连自己创业,公司名好像叫桂圆科技,我在他第一次创业时不管是业务还是资金,都给过很大支持,可以说他一半以上业务是我给的,缺钱也是我借的,可是由于行业变化,还有季老二的不守信用,借他圈子钱不还而倒闭。那时他很落魄,成立第二家公司后希望东山再起,他来找我时是哭着和我说话的。
在这以前,季老二的朋友金CY专门来我办公室找我,大体意思就是季老二欠他的钱,欠孟浩的钱,还欠很多人的,都没有欠条(这个圈子资金不大都是一个电话就借钱),季承认借钱,就是不还,也可能还不起。说我:大哥千万不要再借钱给他。
季老二来找我,说有很好的项目,肯定挣钱,但是他需要进货资金,他的朋友都不相信他了,只有我能帮他,希望我一定给他一次机会,说我一直都是他的恩人。看着他哭丧的脸,我心软了,答应给他进货资金,但是怕资金出问题,要求回款必须回到我的卡上,利润我不要。他答应了,并说按百分之一给我利息,我也说不要,只要你能做起来。
想想也好笑,那天我竟然给他讲了很多人生哲理,希望他好好做人做事,不要浪费人生好时光,不要消费别人对他的信任,不要伤害对他好的人……
事情并没有朝我希望方向发展。开始是不错的,我打款给他公司,他打款给供货商,卖出款回我卡。但几次打款以后,季老二就开始做手脚,比如:我给他公司打款六十万,他给对方打四十万,然后P一张六十万的打款图给我,我回款不够时,他就说对方欠我们的,后面回补回来。次数多了,我怀疑了,强迫他拿公司网银过来,打印出来对账,才知他已经骗了我很多钱了。
我骂了季老二,也动手了,我问他为啥会骗对他帮助最大的人?他的回答让我抑郁至今“因为我欠人钱没办法,不熟悉的人骗不来,你有钱,而且我将来做成了一定还你”。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有,他又开始在外面骗钱,2015年下半年的一天,北京一家公司女老板聂总打电话给我,说季从她哪收了钱没给货,因为进账是我的卡,要求我把钱给她,可是进来的钱已经被季提走,我才知道,对我的欺骗还在继续。
我抑郁了,我的好心和积德行善就这样像抹布一样被侮辱践踏…
我开始像季老二讨债,近乎疯狂的讨债,我请了练武的弟兄找他,可是他失踪了,手机不通,微信销号。他哥说他遭遇车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抑郁了,昏昏沉沉,一天又一天,人憔悴,各种病魔缠身。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爬山、跑步、找个没人的地方唱歌…
调整了一年,我感觉差不多恢复了,但我的四个公司由于我放弃管理业务流失,坚持不下去了,开始一个一个注销,再重新寻找项目,这时,我遇到了第二个骗局。
当年在央企有个同事,当时我俩都是副总,关系较好,他儿子在杭州有个项目,希望我帮帮,投资一些钱,由我控股。看这他爸面子上,我非常不专业的直接通过支付宝多次打款给他儿子。项目是收购的,按他的说法:为了方便,先股份都转到他儿子名下,后再股份转让给我,我同意了。结果就是:至今公司也和我无关,后来由于经营不善,转让了,转让资金我竟然一分也没有拿到。
我的天空越来越阴暗,一夜一夜无眠,上天如此对我,眼里不见喜鹊,都是乌鸦。
我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愿和人交流,不知道那一天爆炸的时间会不会到来?那将是我的末日。
一九年九月十九记
事情并没有结束,一个不挣钱的公司,一个债务磊磊的垃圾公司,我夫人竟然成了股东,需要承担相应债务,一审法院竟然缺席判决,我夫妻俩二十年一直在杭州,信息社会竟然找不到我们,你信吗?成为股东的签字是假的,电话是别人的,地址是假的,这样也能判,我不知道谁愿意要一个负债累累的公司股份,我是要彻底崩溃了,季家人很会“报恩”。不想要的股份靠欺骗挂给了我,而我真正投资应该成为大股东的,确不给我,这世道咋了?我们那个年代人拥有的纯朴去哪里了?
又是一夜未眠,今夜晴空万里,西溪上空战斗机不停飞过,是不是要打仗了?好想回到过去。
十九岁大学毕业,分配到兵器研究所,参加了几个型号的雷达设计,研发了新华社C100、C200两个型号卫星保密通信机,那时候的我工资73.5元,每天无忧无虑,开心快乐。在北京门头沟总参受训,每天和一群兵娃子对打,一顿吃十个包子,没钱而快乐着。后来上了研究生,又做过几家国企的老总,下海挣钱,钱越来越多,幸福感越来越少……
吵架,家里无穷无尽的吵架,五十多了,每天挨骂,我承认我赶不上这个时代,但也不至于阴暗到如此。忧郁症让我健忘,善良的心使我容易上当,不是因为我傻。我曾经给灾区捐款,曾经资助很多上不起大学的贫困生,我可以出钱,但我讨厌把我当傻子。
我恨那些害我的人,恨之入骨,冥冥中感觉他们就是撒旦的护教,是这个世界的恶魔。我想要他们消失。
我想要他们消失,无影无踪的消失。
我想要他们消失,害我的人,无良的破产公司,黑心的律师和法官……
十几年前我就有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我曾经在QQ上向这个世界告别,第二天杭州110不停找我,经常失智迷茫,因为隐隐约约的痛:这世界不包容善良。
老婆给我又预约了浙一心里病专家,我准备去看一下。以前我是极其反抗看心里病,我不可能有这病。这次应诊,原因就是:开点药,让我安睡……
我多年好友,某大领导的儿子又发信息给我,希望我和他一样信奉基督,我不信神,我要用自己的方式给世界些许的干净。
不知道未来的我是啥样,我去北京看了看,很多年没来了。我给军用匕首重新开刃,给龙泉宝剑上了油,给我自己落了心。
我想离开,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
我不想成为一个上访人员,也不愿意违法乱纪,可是天理不容的事就发生在我身上,谁会为我做主?只有自己,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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