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秀圆脸、身材挺拔的小伙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您好，我是文汇的同学顾松之。刚才我们上街游行，到长浜路一带，被军警用水龙、大棒驱散，文汇……他作为学生运动的领头人，被警察抓走了。”林亮回头看了看楼梯，对着喊了一声：“宋妈，把太太照顾好了！”楼上应允了一声。他转过头来，对着松之和另一位女同学说：“你们先在客厅坐坐，小声一点，别惊动了太太。”
林亮快步走到自己的卧室，拿起电话听筒，飞快地转起数来：“先生，文汇上午游行被军警抓了，我去警察局把他带出来。刚才张妈去招商局找您了，应该一会儿就会到。太太生了，是个女孩！”电话那边已有人预约食指敲桌子的声音，唐先生只是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警察局吧，回来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林亮戴上毡帽，走出房间，住在沙发上对着松之说：“这样，你和这位同学先回学校，我去警察局把文汇带出来就没事了”。松之点点头，和那位女同学离开了唐公馆。
在唐公馆，是有一名司机的，但是司机是公司配备的，寸步不离唐先生，每次都是在招商局等着他下班。林亮在福开森路招呼了一辆黄包车，前往外滩的警察局。
外滩的初夏江风格外怡人，本地人早已适应了沪上地区暖湿的气候。外滩马路两侧的各色洋房格外吸引目光，终于到达了外滩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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