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慰冰
今日下午,天气微微有些冷,阳光还是温热的,沐浴这下午的日光,它不如早晨般吝啬地施舍,它也不如正午般热烈地奉献,所以它奉献到没有太多能量,却还是向我泼了一身的温暖,还有些许的伤感。
已经很久都没有出门,对着这特别的阳光竟感到有些不适,让我感到好笑。
这日,我与母亲去超市买东西。一路上,便是风抚摸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地道来:“唔,新的孩子。”耳边的稀发也是不停地飞舞,我想,如果我没系着头发,怕是整个头将要在我的头皮上开一场欢乐派对。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行过桥,行过马路,行过泥地,每一处都留下长长的车轮印,这一条那也一条的。红灯又亮了,绿灯刚过,车子停了下来,等待着绿灯再次亮过,我们不急,谁都不急,还有许多时间。于是,便是静静地等待,静静地欣赏路边的风景,走得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
绿意盎然的草坪,种植着绿意盎然的灌木。如果幸运,就能看到万绿之中一点点红,朵朵美丽的花,虽然只有零星的几枝,却还是向着蔚蓝的天空绽放璀璨的笑颜。
白云徜徉在天空之中,似乎疫情所带来的“灾难”就像是一只蚂蚁吃了一滴碎糖渣似的,一转即逝,不在意。此时,传来几声鸟儿的鸣叫,隐约听到羽翅扇动,滑翔的声音,天是一望无际的,鸟儿可以游很远的地方,见到许多许多的绮丽美景。
慢慢的,慢慢的,心里就漾起怪怪的涟漪,不是酸的,也不是苦的,却也不是甜的。
我和母亲在琳琅满目的超市中逛来逛去,挑选着商品。
缘分终会来,只是需要时机与你的决定。
来到肉类场,便看到旁边的摆放着的一排排死鱼,还有后面水缸里的鱼。从底部不停地冒出泡泡,波鼓着水面,原本平静的水面是一片波澜,混乱。
在一个缸里有蛙,大概十几只吧,听播放器好像是牛蛙。看的不是很清楚,它们都静静地待着,眼睛不知道是望向哪,估计没有地方可以望吧。工作人员给它们放水,倒水,又用抹布在里面湿布,擦拭玻璃壁,数数水落下,滴下。即使水落在它们身上,它们也不在意,就像在大雨磅礴之中伫立的人。
我又看见旁边的一个水缸中,有四条鱼,倒是有趣。它们各两条相对着,尾对尾,有四只,和牛蛙一样是静静地待着。
它们旁边的缸内也有一条鱼,它总是游来游去,东看西看的,像个淘气的小孩子在问:“这里是哪?好多同伴啊!”也像一个心里害怕难受的小孩子在问:“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不要被杀!”
它就这样游来游去,企图找到一个没有被发现的口子,好从中偷溜出去,即使是爬,也要离开。
牛蛙下面的缸内也有鱼,它扁扁长长的,白色的身上有许多大块的黑斑。它也在游,但就是在打圈圈,慢慢的,慢慢的,犹如一个花甲老人,身宁了,心静了,认命了!
就在这时,牛蛙触动了!
一只牛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望着哪,还用右前肢弄旁边一只同伴的背,似乎是让它也看看,但它那个同伴不愿,就走了几步,靠近了其他同伴,依然静静地待着。
那只牛蛙就不再叫了,自己一个人望着,嘴一张一闭的,好像在说什么。
所有蛙都不理会它,大多就是隔着一层玻璃望向对方,也会有几只离同伴较远,然后不知该做什么,也就只看着同伴,或许它们是在隔着玻璃对话,谈得又是什么呢?不会是担忧害怕,就是唠唠家常,嘲笑议论人类罢了。
只留下它一只呆呆的,我想如果我一直看它的话,它一定会在某一时某一刻流下晶莹的泪珠,属于蛙的眼泪。
我移开视线,再次回到那像孩子的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它向水面游去,我认为它将跃出水面,但它离水面只有一点点距离是,就游了过去,再向底部缓慢游去。
俗话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所有它转个身折返回来,想继续,它刚刚只是有点害怕,在调整一下就好。它又飞速地游向水面,却又在只有一点点的距离游走,缓慢游向水底。
那一整个过程,我都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它就放弃了。
但也没有经历了一次失败,再来就会成功的。
它再次折返,鼓起勇气,又向目标冲刺,但它再次放弃,它又继续,一次又一次地折返,一次又一次地又向水面,一次又一次地突然逃离,一次又一次地沉水。
而每每,每每,只有那么一点点距离,一点点的距离,我认为我将看到的水突然受到波动,突然响起巨大的水声,突然水花四溅,但实际上,看到的是鱼身游过水面之下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再次想了想,就隐约想到曾经看到过的一部动画小电影,讲述的是在卖鱼店内的一条鱼,它渴望逃离回归河水。它的身边有拒绝,有嘲笑,有支持,它们在水缸中有一个帮寨,常常欺负其它鱼。主人公因为逃离失败被扔进那个地方也受到了虐待,甚至它最好的好友也惨遭遇害。
隐约记得后来,庆幸祝贺的是,它成功了,成功回到河中,在水中嬉戏游玩,最终奔向大海。
或许,那段距离,只有一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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