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奥运那段日子第一次看《士兵突击》,每晚都守在电视机前,九年已经记不清看了多少遍,遇到打不开的结,想起这部军旅剧就会刷一遍,每次都有不同的领悟。从第二遍观看的时候,《士兵突击》已不是最初单纯的军旅剧,是思想、精神上自我治疗与反思的辅助“药物”。
跟着火车来到了新兵连,初见坦克炮管移动,许三多怂了,举着双手的他站在人群里显得那么突兀。新兵连结束,分配去了草原五班驻训场—天苍苍野茫茫,草原旁,驻训场,全体班长的坟墓,所有孬兵的天堂。
从许三多举起双手以投降的姿态进入高城视线的那一刻起,高城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兵。直到最后在对抗演习中,许三多高空坠落被抢救后潜逃出院继续任务,摧毁七连长的指挥部。许三多完成了所有人心中肉体、精神和灵魂的涅槃。
许三多不是孬兵,是死心眼,他走的很慢,闷着头往前走。初中的时候,我大概就像他一样,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死心眼,直到初中毕业班主任在讲台上临别赠言:从教这么多年,第一次猜不透学生在想什么,你就是这样的学生。那个时候,下课不离座位,上课不发出一声多余的声音,是我的常态,偶尔也会像许三多一样鼓起勇气发言,但我们回答结果截然相反,他总是令人刮目相看,我多是出糗。政治课老师提问:有人知道婆娑,这两个字怎么读吗?解释一下。举起手,高声答到:婆婆。红着脸,听着老师响亮的笑声后辩解着:不好意思,老师我没看仔细。
更多的时候,很多人都感觉自己就像史今班长复员前的许三多,连抡锤都抡不准,班长:“当初征兵的时候我说不要你,是你死乞白咧的求我收着你,为了你我和连长都掰了……你再这样明年我就该走了……别再让你爹喊你龟儿子…… ”,锤和钎碰撞的声音在脑子里一直回荡。许三多:刚开始,为了不被人笑话,我努力着,后来,我为了能让班长留下来,我努力着,可是现在,我尽力生挺着,坚持着。
看到三多就像看到了曾经自己,看着许三多在七连长恨铁不成钢和史今班长的期待下,刷新了钢七连腹部绕杠记录时,蹲在屏幕前的自己鼓着劲,攥紧拳头,胸口憋着一口气,就好像自己就挂在那根单杠上一样……一直躺在床上,混沌中呕吐,反复许久才清醒,就像死了又活了一次,然后涅槃。
傻子不怕人走,傻子不伤心。
从草原五班,钢七连,钢七连解散,老A,许三多不是最聪明,不是最有学历,不是最乐观,却是最天真、憨厚的一个。
七连解散了,七连长对着三多嘶吼:没有血性的人永远不知道七连的荣誉。
人不是看着有血性才是真的有血性。
团里下达命令通知营部去接收七连留下的物资,七连长闷在屋里喊:食腐动物,秃鹫,蛆虫。他不舍,舍不得看着七连最后一点影子消失。
有意义的事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义的事。
许三多说“我不想被耍,却还是被耍的团团转。” 这也是一部分人在现实生活里的常态。
三十九吴哲说:我们这样的人太愿意相信自己的嘴,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倾听,走心还是走肾,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年少时倾心指点迷津,年长后倾听再无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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