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脚踩着一箱子啤酒一顿把它都喝完。那种啤酒箱,里面装着24瓶大绿棒子。旺盛年代,不那么喝对不起那个年龄和那个环境。我是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
后来
我喝二锅头。必须是红星二锅头。那些年住在望京,有一个河南人在我每天夜里或天亮时候回家的路边烤串。如果是冬天,我会怀揣一个不锈钢酒壶,为了保持酒的温度。车停在烟火膨胀的路边,跟二哥说,十个小腰赶紧的我着急回家睡觉。这货就是后来闻名遐迩的望京小腰。红星二锅头相当粗劣,但是生猛,喝一口嘶哈半天,往事就涌上心头。
后来
我喝洋酒。那是因为我误认为我已经中产阶级了。中产阶级要是不装逼简直不好意思自称中产阶级。几杯红酒或者VODKA也能醉眼惺忪,恍然觉得自己过得不错。
再后来
我喝黄酒。为了获得一夕安眠我会一顿喝下三斤黄酒,让身体如同一坨烂泥一样与沙发或床充分贴合之后昏昏然睡去。“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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