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众生因无明而众生,不如说是因我无明而将众生视作众生。”
这句话早在一年之前我便已知晓,原以为如此它便告一段落,就像所有的往事和曾经说过的话,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不仅回不去,也不愿去回忆。可是,很奇怪,我是说,好像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原来我早就知道,只是我没想到某一天我又将“重新认识”,像冥冥中注定,又像“虐缘”纠缠不清。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曾经知道的,将再次知道;曾经经历的,将重新经历;曾经拥有的,还将拥有。不过,对于过往的却只记得它曾经来过,至于说更多的,关于它与自己的,就不得而知了。遗忘,好像总是选择性的。剩下的,究竟是什么呢?在生命中又将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我不曾知晓,也不愿意轻易去定义它。
如果大家留心的话,很容易发现我的“名字”曾数次更易。从“最后一米阳光”到“情感面孔”,从“情感面孔”又回到“最后一米阳光”,以及到现在的“解语渊”。每一个名字背后究竟承载了什么,也许最初是清醒的,后来则不想清醒。因为清醒就意味着一次次的否定和改变,是推翻,是重塑,是重新诠释,也是过度重视的扭曲。我是说,由于主观的缘故,而我并不总是在主观中逗留,我只好一次次地遗忘,遗忘过去。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勇气重新开始,开始新的开始。
今天我说,总有过往,不想遗忘。是的,就像右手掌心的“痣”,有人说这是深爱过的痕迹。很荒唐是不是?但确实它是后来才有的。我就在想,我究竟深爱过谁呢?一个个名字,一道道身影,一幕幕场景,一个个的我,然后我很自然地想到,很多次醉酒的我。
醉酒后的我,简直“疯”了。给女生打电话,深情表白,妄谈人生。醒来后自觉理亏的我,理所当然地删除了她们。这好像在说,那不是我。所以,不必抱歉,不必自责,不必愧疚。就像“断片”,又像清醒后看见自己发的信息后恼羞成怒。说不上来究竟深情被辜负,还是我辜负了深情;说不上来,究竟酒后吐真言,还是真言不可信。
花一块钱坐上公交车,几个小时过去了,在路上。走走停停,上上下下,人群换了一拨又一拨,我看着他们就像看着自己。路过某个站点时,看到某人手舞足蹈好像在讲什么,我又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那时的我,也是这般,对着某人滔滔不绝地讲着,不厌其烦地讲着。然后,很自然地想到,我说的真的有道理吗?某人真的有在听吗?我讲过的我都记得吗?
走出几万步路,我好像终于有了答案:没有人,我是说,没有人拥有真理,也没有人在乎真相。
就像虚构和非虚构,就像创作和谎言,就像为了什么和不为什么,也许连自己也被蒙蔽了过去。我是说,没有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之所以定义为普通人不过是比较的结果,就像“优秀”建立在众人的“平庸”之上。可谁说,优秀即全部呢?谁又说,平庸即普通呢?我们自己尚且不能真正走进内心,说自己完全真诚,我们又何曾真正走进他人的内心?更多的不过是拿同一把“尺子”去度量,以度量“结果”作唯一参考。可问题是,谁又真的靠“唯一”而活呢?众生的“一”,不过是相由心生,相即道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一副皮囊,表面的相似,实则都是道,却又不同。就像人,都是人,却非同类。
(我是说,人人所真正认可的,排除得不到的和极其有限的,真实的自己和真实的他者,即使“有教无类”也依旧做不到,虽然也不需要。所以,哪来的普通人呢?不过是,想占有赋予“普通人”的权益罢了。由制造者生又困于制造者本身。没有谁真正拥有自己真正想要的,因为一旦拥有,它就“不是”了。是的,就不再需要“想”了。所以,大家都是普通人,因为自己想要的都在他处;别人拥有也是普通人,因为一旦拥有就不再需要“想”了,也就没有“想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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