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姜杰羞辱自己,姜凡只想狠揍对方一顿。第二次,姜杰辱骂娘亲,他也只是想直接杀掉对方。可这一次,他却暗暗发誓,要让姜杰生不如死!杀他?那是太便宜他了。
白诗雨对于姜杰的赤裸裸的威胁,无动于衷。自己已经豁了出去。连自己绝美的容颜都可以亲手毁去,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滚!回去告诉你爹姜文山,姜家,不是他姜文山一个人的姜家,也是我丈夫姜浩然的姜家!将我逼到了绝路,就算死,我也会咬下他一口肉!”白诗雨语气森然。
姜杰被白诗雨冰冷的眼眸一扫,浑身都打了个冷战。他冷哼一声道:“那就走着瞧。”说完,便带着两个呆若木鸡的随从离开了。
“小凡,你好好休息。娘亲给你熬点药。”白诗雨见姜杰离开,背对着姜凡,柔声说道。说完,也不等姜凡回应,轻轻带上门就离开了。
姜凡本想回应娘亲一声,但声音却被喉咙哽咽住,鼻尖更是酸涩得厉害。他对着娘亲离开的背影,默默点了一下头。
半个小时后,白诗雨再次出现时,手上多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此时的她,脸上戴上了白色面纱。透过面纱,那五道血痕,依稀可见。
“小凡,来,把药喝了,你的身体会好得快些。”
姜凡没有拒绝,任由娘亲一点一点地将药汁吹凉后,喂给自己。看着娘亲面纱覆盖下的伤痕,他心头大痛,怒火再一次升腾起来。
“娘亲,给我几根银针。”他突然开口道。
白诗雨愣了一下,不明白儿子要银针做什么。但她还是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只是一小会,她便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小袋子。
“这个你看可以吗?”白诗雨将袋子摊开,九根银灿灿的细针赫然出现在其中。
姜凡抽出其中一根,轻轻一弹。银针大幅度地晃动起来,柔软而充满韧性。
“娘亲,我给你行针,你不要动。”说着,姜凡就将手中的银针,稳稳刺向了白诗雨受伤的脸颊。
白诗雨一愣,下意识想躲开,可又生生忍住了。
姜凡又以同样的手法,在娘亲脸上的穴位连扎几针。
白诗雨柳眉微蹙,可很快就流露出震惊神情。一开始她感觉到伤口处在发痒,但这种异样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此时的伤口竟没有了丝毫疼痛感觉,明显恢复了不少。
姜凡微微一笑,也不解释。随后,他褪去上衣,当着娘亲的面,用剩下的几根银针,在自己身上的几个关键穴位,闪电般扎了进去。
只是一会功夫,姜凡便感觉到那股虚弱无力之感消失不见了。身上除了一些部位还有隐隐预约的痛感外,已经无碍行动。
他掀开了盖在腿上的被子,下了床,使劲地伸了伸懒腰。
白诗雨呆呆地看着儿子的动作,脑袋中一片空白,如同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儿子什么时候竟懂得如此厉害的医术了?
姜凡终于注意到了娘亲的异样,不由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娘亲,我饿了。”
“啊,娘亲马上给你准备饭去。”白诗雨听到儿子说饿,终于反应了过去,连忙准备饭食去了。
姜凡暗暗松了口气。可很快他的脸色又凝重了起来。在知道肉身原主人不能修炼后,他就在暗暗检查身体情况。如今,他已经可以确定,导致肉身原主人无法修炼的罪魁祸首是丹田破损。
前世,他曾听爷爷说过一个重塑丹田的方法,只是那方法很危险。怎么办?拼,还是不拼?
姜凡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娘亲端着两碗香气腾腾的饭菜回来了。在娘亲期待的眼神中,他端起饭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
两天之后,姜凡终于下定决心,按照爷爷所教的方法,重塑丹田。在娘亲的帮助下,他很快把所需的各种灵药都备齐了。
在一个漆黑如墨,冷意袭人的夜里。万事俱备后,姜凡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
房间的中央,半人高的浴桶里,盛放着他利用前世提纯技术精心炼制出来的灵液。
浴桶旁边,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株巴掌大的血红色草药,和一个长相奇特拳头大小的玉色果子。正是这次冒险重塑丹田的主要依仗——血阳草和玄凤生身果。
姜凡站在浴桶旁,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犹豫,挣扎,迟疑······
我会成功吗?我会成功的吧!
拼了,人死鸟朝天!
他一咬牙,脸上决然之色一闪而过。宽衣,进浴桶。
轰,一股强大的能量,如决堤的洪流般,沿着肌肤,涌进他的四肢百骸。
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他的六识。
以前他也泡过药浴,在他看来,那已经堪比人间最厉害的酷刑。可与眼下的比起来,却不过跟挠痒痒差不多!
经脉,在能量洪流的冲击下,顿时寸寸断裂。丹田也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眼前一阵阵发黑,他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
心头一个声音在叫嚣: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另一个声音又响起:不!不能睡过去。你还要变强,只有强大了,才没有人敢欺辱你的亲人!
剧痛,剧痛,剧痛······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觉察到自己的丹田还没有完全破碎,还达不到重塑的要求。
拼了,死就死吧!
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抓过桌子上的血阳草和玄凤生身果,三口两口咬碎血阳草吞了下去。还不等血阳草的药效发挥出来,又吃下了玄凤生身果。
两股更为磅礴的能量,一前一后在他的身体里散发开来。前面一股霸道无比,所过之处,经脉、丹田如不曾存在过一般,被直接抹去。
后面一股柔和而绵绵不绝,如春雨润物般,浸润之处,消失的经脉和丹田竟生机复苏,渐渐重新浮现了出来。
在两股庞大能量爆发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油锅一般,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两股能量如脱缰的野马般,在他的体内肆虐。一边不停地摧毁,一边不停地修复,循环往复。
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充满裂痕却将碎未碎的瓷瓶一般,丝丝血液渗透而出,其中还夹杂着许多腥臭的黑色污垢。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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