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李雪，加油！”
...以前写过一本小说叫“日子”，因为村长说村南头的厕所快没纸用了，就续了本“月子”。后来少小离家，在城南租了间房子，房东人很好，经常端着盘猪头脸，一瓶牛栏山找我聊天。我们聊的挺大，都是国际性的，经常考虑外交部考虑的事；还聊全球的气候问题...
酒过三巡，就开始聊北京的污染，他说他小时候经常去凉水河钓鱼，说他老婆就是用他钓的鱼“换来的”。我就说“你其实一天傻巴呵呵的老找房客聊天，不是东家欠你，就是西家该你的，难怪你老婆骂你---”
这房东每到这时就呵呵一笑，说：“来，喝酒！”
后来我因为工作调动，要搬家，他非要给我送行，又端着盘猪头脸——这次拼了点猪耳朵——我们又是喝。老套路，还是国际问题，赶上伊拉克战争，他就问：为什么狗日的美军一个礼拜就把巴格达拿下了呢？我想：这特么要给你说清楚了，我得说一个晚上。于是就说：美军的防长拉姆斯菲尔德，是德国后裔，德国人打闪电战牛逼！他“哦”了一声，又说到北京的污染问题。他说他小时候经常去凉水河钓鱼，他老婆是用钓的鱼换回来的。我就还回答说：“你其实一天傻巴呵呵的老找房客聊天，不是东家欠你，就是西家该你的，难怪你老婆骂你---”
结果，这次他不安套路出牌，说：“我找你们聊天是心里闷，我现在的老婆不是我以前的老婆，是我老婆的妹子...”
我一听，有点无法应对，又很好奇，就默不言语地自己押了一口酒。
这位将成为过去式的房东说：“她一年夏天大中午的去凉水河洗衬衫，人就没回来……”
我突然感觉鼻尖有点酸，就说：“哥，来喝一个！”
他一边喝酒，一边又说：“我不是怕我现在的老婆，我是怕照顾不好她，我愧疚！”
我当时想：这酒没法喝了。
......
这个小插曲，是我编给李雪听的。那是我俩和小辉从“观山飞度”回来之后，她出现了呕吐的反应。其实我们都清楚发生了什么和将会发生什么。
李雪在我带她去检查之前，就说：“你要这个孩子，我会生下他，你不认，我生下来自己带，以后我们娘俩过。”
后来月份稍大些时，她妊娠反应很大，我便停下手中的工作，全天陪她。
一次晚上看电视看到无聊，李雪就很突然地问我：“你理想的女人想是个什么样的？娜娜和我哪个算，还是都不算？”
这或许是女人最无聊的时候，我就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听？”于是有了上文。
我原想，这种似乎在糊弄人的回答，她一定还会问：是我还是娜娜？
结果李雪没有问，而是幸福爆棚的去爱抚她略微有一点点隆起的肚皮。
我就说：“就像你这样，聪明，不俗气，有主见！”
于是，她又像我在火车上初次见时那样，双手攒起个小拳头，团于胸前，甜蜜蜜地说：“李雪，加油。”
我看着她，似乎想说：一个人的幸福不是别人给的；一个人的幸福，就是在别人的心里战胜另一个人啊！
我俯下身，在她的小酒窝上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她值得这个男人珍惜和留恋，你最棒，在我心里！”
在那之后，我回京，在后海银锭桥西边的酒吧，与娜娜不期而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