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相互喜戏,调侃,活在美好的想象中。
他们坐在门边,望着窗外嬉戏的鸭子,想象着游泳的幸福。李宇回忆着在澄江旅游的美好生活,小光头想象调侃着,沉浸在想象的幸福中。
李宇与小光头虽然补了票,却是站票。没有他们的坐处,只能在07与08车厢之间的过道处门边站着。没有座位,这里也算好在处了。
“妈的,怎么会是假的?”票是自己买了,小光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我报怨。
“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早就说过了,你这种人是靠不住的。”李宇当时扮成生病的,动弹不得,只能由小光头去办。小光头带着农村花妇来询问他的意见时,他就觉得有问题,只是当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没有说什么。
“你…你…你…”小光头本来就因为买了假票,受到了农村花妇的欺骗,觉得是天大的冤枉,心理有苦说不出,有气没发处。李宇不但不能原谅,正确看待,好好安慰理解几句,还冷嘲热讽,落井下石,真让人受不了。气得话也说不出来,用手指着李宇。
“你你你你什么,我说错了。”李宇也是心烦意乱,这些天老是觉得不顺,办什么事情都坎坎坷坷,也是装了一肚子气,从哪儿发也不知道。老爹要教训自己,刀疤脸、驴头马脸受爹的指使也与自己过不去,这些都没有办法。
但小光头去买张车票却是假的,这就让人受不了。就是怪他,没有身份证、学生证买不成,你不会请人买,偏偏要去买农村花妇卖的。有真票不买,就是要去买假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时不是请两个警察看过?”小光头觉得与李宇没有什么争场,他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只能从其他方面寻找证据。
“那些人认得他爹?”
“当时你也看过?”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为什么不说?”
“只是觉得没有其他办法,说了也无聊。”
“那现在说了就有聊了。”
“这……这……这……”
“这这这这什么,我说错了。买时你屁都放不动一个,现在怪什么。事前大草包,事后诸葛亮,你以为自己了不起,上天了。真了不起,也走不到现在这步天地……”小光头有理不让人,连珠似炮地放了出来。这些天隐藏在心理的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
“好好好好,别说了,别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都不要相互埋怨了。”李宇出了一通气后觉得心理好受多了,被小光头这一呛又觉得难过起来。但过细想想,自己走到这一步是自己作的,而小光头走到这一步却完全是为了自己。现在还这样争吵,还要给他气受,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小光头吼了一通之后也觉得心理痛快多了,但一下子不好表露出来,只好靠着车壁,闭了眼睛,慢慢养神。李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物。
列车在桥上行始着,桥的右边是一条河,河水像一面镜子,一群鸭子正在水中玩耍。河两边是无数的杨柳,绿油油的。杨柳边上是些水田,田里已经是一些绿油油的水稻,微风一吹,鸭子就是在白云中寻找自己的幸福。
“天气好热,要能下去洗个澡该多好啊!”李宇望着窗外清悠悠的河水,似乎听见了鸭子欢乐的笑声。
“下去洗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小光头也盯在了窗子上,听见李宇的感叹,就冷不防用力推了李宇一把。
“你吓死我了。”李宇正沉浸在游泳,与鸭子游戏的欢乐中,突然被小光头推了一把,整个人都狠狠地撞在门窗上,还确实被吓了一跳。如果没有门窗挡着,李宇真的下去了。
“到昆明市后先去哪里洗个澡,游个泳,舒服舒服。”小光头看着那清澈透明泛着微微浪纹的水,也觉得身上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去。
“澄江,对,就是澄江。”李宇歪着头想了一阵,喜出望外地惊呼道。
“你去过?”
“去过。那里的水清澈见底,睡在水里,那种清凉那种安逸法,如同许多仙女围着你,给你吹风一样。水面上有许多小船,还有游艇,坐上游艇还可以环湖绕上一圈。游回来后还可以吃铜锅鱼。那可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鱼,那味道鲜美得让你……”美好的回忆就是一种幸福。李宇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似乎已到了澄江,正睡在水里,吃着铜锅鱼,享受着无限的幸福。
“你干什么?”李宇正讲得起劲,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好生奇怪。转头一看,小光头正鼓起腮梆子向他耳朵吹气。
“给安逸?”
“安逸个屁。”
“仙女吹风,那种清凉那种安逸法。”屁,尽想美事,澄江就是澄江,清凉安逸也信得,还臭美什么仙女吹风。你见过仙女?给你吹过,歇一会儿还把你尿尿?小光头不无讽刺地调侃道。
“真的,睡在水里,确实很舒服很安逸。”
“真的,仙女吹风,仙女沐浴,闭上眼,仙女的纱巾还轻轻抚摸着你的脸。哇!好舒服好安逸,就像许仙一样,最后还成了夫妻。”小光头手舞足蹈,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最后还从口袋中掏出点手帕在李宇的脸上轻轻擦过。
“没想到,你小子的想像力还满丰富的。”
“给我一块纱巾,我还不会想像纱巾里面的内容。没见过仙女,还会连想都没有想过?”
李宇与小光头暂时忘记了他们的处境,相互调侃着,都愉快地沐浴在自己的想像之中,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享受着想象中的幸福生活,脸上又荡漾着久违了的天真自然的笑容。
“咳,车站上那三个绿头发是怎么回事?”小光头带着脸上的微笑,把萦绕在脑子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不知道。”
“别卖乖了?”
“真的不知道。”
“那就是你李宇福大命大,是真命天子,上天派三上仙女帮你吹风沐浴,关键时刻还变成三个绿头发帮你度过难关。”小光头又把刚才李宇讲过的话联系起来,任意联想,胡乱猜测。
“想像力不错,就是这样。”小光头啊小光头,你平时不是什么都懂,天上的你知道一半,地上的你全部知道。现在怎么样,也蒙在鼓里了吧!但这谜现在还不能公布,李宇想诱着小光头玩玩再说。
“真的,你什么时候作的弊,我怎么没有发觉。”你小子,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布了迷魂阵,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搞的,想确证一下而已。
“再想想,事后诸葛亮要着变成事前诸葛亮了。”
“哼,那就是……是,昨天晚上我睡着的时候。”小子,这两天我们都在一起,只是做梦的时候各奔东西,还能是什么时候。
“对啊,小光头,你真是聪明绝顶。”李宇一边嘎嘎嘎嘎地笑着,一边伸出双手使劲地抹着小光头。
过道对面的门边也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看着他们的动作,听着他们的对话,都微笑着投来羡慕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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