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下来的时候,会坐在阳台的窗台上,戴着在春天买的蓝牙耳机,两个圈圈是核桃木的,暗黄色,有点阴沉的颜色。
最近喜欢听一个网友整理的阅读最适合的音乐集,大多是英文歌,听不清词的大意,偶尔能听懂一些短句,或几个熟悉的词语,缓缓地旋律,像一条条丝滑温柔的绸缎,透过耳膜,溜进脑海里,轻语了几句,又顺下溜进我的心房里,包裹在那颗潮湿又冰凉的像核桃一样坚硬的器官外面,像是在寻找依靠,或者只是单纯地寻找一个倾听的人。
我只顾自的阅读,看庆山的《八月未央》,作者大学期间读过的,原来的笔名是安妮宝贝,他(她)忧郁潮湿的文字里,透露着阴暗、悲伤,又带着摄人的魔力。我害怕在深夜里读她的文字,是她,没错,虽然至今没去查探安妮宝贝的性别,但我可以断定,应该是一位女作者,她能用文字描绘出血液流动的声音,能形容樱花飘落的声响,在她的文字里,颜色是跳动的,云朵也能觉出动静,能有这么细腻的文笔,她肯定是个女生。
夏天,一个炎热的下午,百无聊赖,开着车,漫无目的,穿过热闹的街市和人群,无意来到种满高大梧桐的光明南路,距离番禺图书馆最近的地方,宽大的叶子,遮住了路沿,锋利的金色刺刀扎不下来,便留下整块阴影,把车停在这片阴影里,有种得到保护的安稳。
图书馆有些老旧,但没有古色古香,墙上彩色的涂料脱落了,没有旧故事里关于斑驳的美感。楼梯扶手红色的漆被来往的过客抚摸多年,颜色浓淡不一,有些露出了木头的颜色,没有了生气。水泥楼梯,坑洼无致,任人踩去了他的光滑和饱满,没有了尖锐,没有了平滑,低洼处蓄满了水渍,透过清水,可以看见沙粒清晰的样子。
就是在这样的四层建筑里,邂逅了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不,是庆山的。我还是喜欢她原来的名字,更能让我联想到她阴郁的文字。
空下来的时候,会坐在阳台的窗台上,戴着在春天买的蓝牙耳机,两个圈圈是核桃木的,暗黄色,有点阴沉的颜色,靠着墙,缓缓地抬头,看着天空。把音乐开到最大,传来吉他的清亮,鼓的浑浊与低沉,还有男歌手沉闷诉说的声音,与今日的天空浑然天成,有着相同的颜色,灰色的,沉闷的,忧郁的,寂寞的,甚至有些悲伤。没有阳光,没有白色的云朵,灰色整片整片的,连接在了一起,找不到缝隙,阴沉沉地覆盖了大地,顿时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颜色,包括远方在夜晚会闪烁,会有有霓虹的高大建筑,还有近处外墙颜色出挑,绿植环绕的独栋别墅,通通变得不再生动。
深秋的风,时缓时急,拍打在脸上的时候,还是透着一股凉意,因为是住顶楼,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不远处的房顶,一个绿色的身影,有着稻草人的形状,只不过单薄一点,只有一根细长的竖枝,然后在同一个横节点,分出向左和向右的两根细枝,向右的是一根稍稍向上的翘起,向左的枝条刚好也成一根直线,只不过枝尾突然向左上45度折起,恰到好处,像一个绿人儿。秋风,缓急交替,那个小绿人儿,也跟着孤独的舞蹈,像是一个人的交谊舞。然后我也跟着舞蹈,孤独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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