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的出生,活生生的生活,血淋淋的游走,色眯眯的渴求,我该在哪里停留?你这双栖动物,另外一个声音传来。 ----------------------前记。
时隔两年,已想不起是在2006年9月X日进入大学;已想不起当时的心情是欣喜还是愤怒。只知道如今的我被某种无形的东西削去棱和角,蜕变无棱无角的双栖动物,一种栖息在白天与黑夜的动物。白天与黑夜都在呼吸,确切地说是白天与黑夜都会打鼾。你这双栖动物,有个声音一圈圈在周围荡漾。
双栖动物,我对自己说。
那年的热气形成股上大学的热浪,把我卷入大学的乐园,“乐园”这词我是借他人之口说的。夏天的风不停的搅动一片海形成一股旋涡,然后我一直往下掉,梦里的一片就所谓的东海,旁边还有所谓的泉州师范学院。昏头昏脑,跌跌撞撞地快渡过两年的大学在这片所谓的“乐园”。栖息在这,呼吸在这,欢笑苦闷迷茫等各异的表情甚比川剧的变脸更加丰富复杂。
自残作贱,是动物的本性。舔噬着伤口绝不会如冰淇淋来得有滋味,涂点血红才能证明我是多么受创伤。你这是怎么了?从天崩裂的声音。
你是怎么了?真成白天与黑夜无论表情举止都截然相反的双栖动物吗?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如很多理想抱负不懂我一个个地离去。
豪言壮志等派上形容积极向上的词都消失怠尽,换上一脸如小卖部老阿妈绝对木讷的表情,一双比长年呆在煤矿的矿工还要茫然的眼睛。我是怎么了,难道没看到一个绝对比装在汽水瓶并且比不知道要N个东海还绝对大的太阳,高高挂如古时代的红灯笼。汽水在嘴边打泡,感觉畏一阵抽搐,今天的食物和老师怎么都容易反胃。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又走到不知道哪里的厕所,采用同一般男生一般男大学生的姿式下蹲,顿然一团黑影挡在眼前,出自学生之作硕大的男性阳物印在瓷砖上。我这是在白天看到什么,看到动物的本能行为吗?
一路走去上课,擦着陌生人的肩又在五厘米处同陌生人擦肩,底下很多条腿在活动。我碰到人潮的高峰期,却碰不到知识的高峰期,挤在比高中人还多的校园却吸收比高中更少的知识。有的老师一本正经的念书,感觉就如没有脱发的和尚一样在念经,台下黑压压如一批批砸向稻草人的乌鸦昏昏地在打口水战。其实除了我和很多像我一样的人,还有很多还是有在看经书听经。我是怎么了,难道同上面画阳物的人,一样是动物。
原来的携带书本的工具是背包,屡经演变成塑料袋,最后进步成徒手擒拿。真是奇怪,怎么又回到原始社会的双手空空,手拿铅笔,如果有个小洞就好,就很像猩猩在捕捉蚂蚁。如果我是猩猩,那我的粮食呢,爬在书本上的字就是蚂蚁吗?我饿了,动物也需要进食,我必须在天黑之前填饱白天的肚子。动物本能,进食。
黑夜来临,按照动物的本能应该去努力打鼾,没错我就是被鼾声给震醒。白天的我莫名其妙碰到莫名其妙的事,做出莫名其妙的本能反映。其实,在黑暗中更能窥视一个人的心。我是怎么能容忍白天的自己,真是动物行为。
月光泻入眼框,随着一股细流波光粼粼荡漾,咱们去跳去舞吧。抖掉白天的铅华,接受月光的洗礼,我们去跳个舞吧。我记得刚入大学的那年,我加入很多的学会,参加很多的活动,也有与别人一样灿烂的笑容。在路处,与陌生人擦拭而过还经常自己认为可爱善良的微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种东西移植到脑里,该不会双栖动物吧。
生活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生活,活生生的生活。我本来以为进去大学那是很崇高的理想和目标,进去大学就是过上天之骄子的生活,进入大学就是锻炼和提高自身各方面水平的舞台。可是,炯异的生活从四处投来如色彩斑澜的石头,令我磕碰得血淋淋的一身。我只能托着一身血淋淋在游走,寻找生活的目标和理想。到底有没有希望,有没有希望?
带有颜色的象牙塔突兀在跟前,我莫名其妙拿张粘纸不知道要贴向哪一层,粘纸没记错的话就是有几厘米厚又带红印的毕业证书。我色眯眯地眯起眼睛,渴求那张纸能粘得越高,就不容易被社会的洪流淹没扯烂。我该把那纸贴在哪呢,我该在哪里停留?
黑夜中我不知道要向谁向具体的什么东西颔首示意伤悲,如果生活关于理想目标之类伤脑筋的问题都可以像马桶一通水就可以冲掉所有烦恼。关于我的理想目标和渴望,都暴露在泻入眼框的月光下,只是找不到个舞台,去跳去舞,抛掉关于理想目标之类的狗屁问题。但是逃避不是动物的本能,惟有撕开伤痕血淋淋的游走,才能宣告自己有足够的勇敢去跌倒。
跌倒,懦夫,栖息在白天与黑夜的动物。你怎么了,动物,另外声音从肺胸里面传来。不用想不开去寻死,你找不到死亡和罪恶的源头,是要你去寻找活生生的生活。一阵风旋成团冲撞脑部,白天的记忆越来越微弱,最清晰是猩猩进食的画面。粮食,我的粮食。
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到底有没有希望,有没有希望找到我的精神粮食。血液白天黑夜都流躺在动物的血管里,动物白天与黑夜都在流动的寻找,履步维艰地行走在沾着血的石头路。沿着这条去跳去舞吧,告别栖息在白天与黑夜的双栖动物,过去埋藏在地下。旧的结束之处与新的开始之处,就是希望萌芽的地点。
落桑!2008年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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