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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天下人都能找到自己,愿天下人都能被温柔相待

愿天下人都能找到自己,愿天下人都能被温柔相待

作者: 子颀 | 来源:发表于2017-08-22 23:31 被阅读122次
    愿天下人都能找到自己,愿天下人都能被温柔相待

    前一阵子网上流行男女对唱版的《演员》,想起了往事。

    大学期间曾有过几段说不清的暧昧,说到底,还是走读生的不自立的悲哀罢了……

    由曾经的互相挖苦,彼此诘难,一方单恋,到现在的善于拒绝不爱和隐忍所爱,放下了很多,也看透了不少。

    不想找麻烦,更不想给人添麻烦。

    若一见钟情,应是二见倾心;

    若日久生情,应是水到渠成。

    这才是应有的爱情的模样——

    是你的,就是你的,其他的,交给命运。

    而我接触的爱情,校园里选秀恋爱,以颜值为转移;社会上经济婚姻,以能生儿子为转移,相亲都是一见面就约哪天结婚,哪天生孩子,骇人听闻,唯恐避之不及。

    当我表示我身体不好生孩子有危险时,他往往不屑一顾,“可以剖腹啊。”

    当我和他一起下班,表示那是我家的车,他:“土豪,求包养啊!”

    当他说黄段子跃跃欲试欲观我的表情,我冷淡无视,他扭捏:“又嫌弃我了。”

    当我看文学书时,他:“看那玩意有什么用!”

    当我说我就孤独终老吧,当我说你是个好人,他却当真了。

    那些苦苦追求而不得的男孩,你们其实不是“好人”。而恰恰因为你们不会做人,和女孩没有默契,说话难听,只顾着为恋爱而恋爱,其实是看上了女孩的物质附加值,而不是女孩自身的精神。

    而孤独终老只不过是一种谦逊,而不是要真的孤独一生。

    因为我感觉,要和三观不一致、没有同情心

    的人终老,那才是孤独呢。

    似乎男孩们都把婚姻当做打怪升级,当做演义小说,而忽视了中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把爱情当做一种升级,把婚姻当做一种任务,而不是发自内心想那么做的,对方才会心生怀疑吧?

    薛之谦,陈坤等巨蟹男的情路似乎都不太顺畅,可以说是坎坷了。

    为何?巨蟹不应该是最暖男的星座吗?不是感情处理得很好吗?不是很能隐忍的吗——

    听完薛的《丑八怪》《演员》,似乎明白了。

    薛平时自称Joker(小丑),微博段子手,在各种脱口秀栏目中充当表情帝,似乎很友好,也很善良。

    但是私下感情并不顺。

    坤收养了一个男孩10余年,信佛吃素,终于顶不过外界的压力承认了和男孩的亲属关系,还拼命保护男孩母亲的隐私。

    所谓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心甘情愿吃。

    薛忽高忽低的嗓音,说明了他更适合当个“演员”,而不是歌手。

    陈坤善变的情绪,却更需要有个人照顾,而不是单着。

    Joker,翻译成小丑,不但是西洋马戏团里的小丑,也是扑克牌里的小丑。永远戴着一副poker face的面具,永远装作一副poker smile,永远在取悦观众,久之那面具的表情凝固了,渐渐失去了自我。

    即使自己伤心,却也做不出伤心的样子,偶尔摔倒,别人还以为你在搞笑,却看不到你心里流的伤心泪。

    小丑在古代中国的职业,就是优伶(负责逗人笑的人,兼顾歌唱)、倡(唱歌跳舞的人),也叫乐人。一朝幸为君上选,兴衰生死未可知。

    正是这种外表的光鲜之下让人不忍揭穿内里的黑暗,被无端的恐惧和偏见所侵蚀的过程,才最残忍。

    而《史记》里的佞幸和滑稽人物,则是圣上身边的政客要员,分别有着不同的命运。

    佞,就是皇帝身边违法乱纪者,幸,就是有幸被皇帝宠爱的人。

    《史记》里所讲的佞幸有三个。

    郑通,明明是个划船的,身无所长,老实巴交,可是有一天有幸被皇帝梦见他身后衣服打的结,因此受宠。还量产了"郑通钱"。

    有一天汉文帝生病了,长了一身疙瘩,不问魔镜问郑通,谁才是最爱我的人?郑通说,应该是太子。可是郑通吸脓包吸得比太子还心甘情愿,这就让太子对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好景不长,他境外铸钱的事暴露了,因此被政府抄家一穷二白。长公主怜悯他,赐他财物,圣上管理的官吏就没收财物,穷得连个头卡都没有;长公主于是就只管他吃穿,寄人篱下,风雨飘摇,终于客死他乡,悲戚的很。

    韩嫣,也是汉武帝宠幸的外戚,跟武帝读书时关系好,而且主动报名讨伐匈奴,位过大夫,赏比郑通,一天与皇上同床共枕,同起同卧。随意出入宫禁。

    一天,皇上要出门,首先清道,竟然让韩嫣驾着皇车招摇过市。正好江都王看见了皇车,以为皇上在里面,避开旁人,亲自下跪等候,没想到皇车竟然无视他径直而过。事后才知道是韩嫣,这就盯上他了。终于抓住了小辫子,他非礼宫女,惹怒了太后,即使皇上求情也不管用,照样得死。

    李延年,中山人(保定)也,全家都是唱歌的。犯了点法,成为弼狗温。然鹅公主说他妹妹长得漂酿,又能歌善舞,武帝一召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后来还是因为“与宫中乱”而被ko。

    佞幸列传翻过来,就是滑稽列传。

    滑(gu,古)稽跟现在的搞笑有什么不一样呢?滑稽人物指的是“谈言微中,亦可以解纷”,也就是现在说的“话语机智”,为人排忧解难。

    淳于髡是齐国“入赘的女婿”,说白了是个被齐威王养着的小白脸。

    齐威王一天到晚沉湎于声色犬马,不思政事,别的诸侯国前来攻打他也不管。淳于髡看他这样,又知道他喜好脑筋急转弯,于是说:“国中有大鸟,停在大王的庭院里,这个鸟有点懒,既不叫也不飞,你猜是为啥尼?”齐王说:“此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内心os:得了,牛x也吹完了,不能只说漂亮话,我可是个大王,得干点实事儿。

    于是他召集了各地区的县令,当众赏一人,罚一人,振奋人心,奋发起兵,诸侯国不敢不服,归还了土地。

    楚国又出来个优孟,也是艺人,身高八尺,富有辩才,擅长以机警的话语讽谏。楚王有个爱马,穿刺绣住大床喂枣脯,一下子三高而死。楚王要按大夫的礼节给它办丧事,左右近臣皆以为不可。楚王怒了,说谁要再来劝谏,斩立决!!!

    优孟萌萌地说,我认为大夫的丧礼太有失身分了,应该按照人君的丧礼。用上好的美玉梓木作棺材,让齐国、赵国的使臣在前面陪祭,韩国、魏国的使臣在后面护卫,建立祠庙,用牛羊猪祭祀,封给万户大邑来供奉。

    这样各诸侯国就应该知道大王您重马而轻人,也好放心来攻打了。

    齐王这才知道自己作死作大了,乖乖按照六畜的丧礼办,末了还炖了汤,虽说对爱马是委屈了点,也迎来了国民的信任,就像冯谖免债,对孟尝君的人格威望是无法用数据计量的。

    汉武帝时期同样有个艺人,叫郭舍人。发言虽说不是那么严谨,可是总是能叫人开怀舒心,因此深得武帝喜爱。同时有个武帝的乳娘,每次觐见都赐给丝绢金货,渐渐胃口大开,学会要土地,她的亲戚也横行霸道,抢人车马,夺人衣物,传到宫中,有人建议发配边疆。乳娘立马去求助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郭舍人。郭舍人怕乳娘犹豫,隔着墙神秘兮兮地说,你见了汉武帝一面立马就走,还边走边回头。乳娘照做了。

    郭舍人在皇帝面前大喝一声:“老太太!”

    “还以为你有奶呢?还以为皇上等着你的奶来喂呢?还回头干嘛!痛快麻溜儿沙楞滴走吧!”

    于是汉武帝心软了,让乳娘一家留下来,只不过待遇降低了,搬出去住。

    为什么滑稽人物比佞幸更为幸运?为什么滑稽人物明明比佞幸言辞激烈,却能明哲保身,保全晚节?

    大概是有一所长,还知道好歹。

    这些人同样都是娘家人,为什么佞幸比滑稽更为不幸,甚至死得不明不白,原因就在于滑稽更在意名节,而佞幸更在乎名利。

    还忘了说一个细节。

    齐威王打赢胜仗非常高兴,在后宫设置酒肴,召见淳于髡,赐他酒喝。问他说:“先生能够喝多少酒才醉?”

    淳于髡:“我喝一斗酒也能醉,喝一石酒也能醉。”

    威王:“先生喝一斗就醉了,怎么能喝一石呢?能把这个道理说给我听听吗?”

    淳于髡:“得看跟什么人喝。大王当面赏酒给我,执法官站在旁边,御史站在背后,我心惊胆战,低头伏地地喝,喝不了一斗就醉了。”

    “假如父母有尊贵的客人来家,我卷起袖子,躬着身子,奉酒敬客,客人不时赏我残酒,屡次举杯敬酒应酬,喝不到两斗就醉了。”

    “假如朋友间交游,好久不曾见面,忽然间相见了,高兴地讲述以往情事,倾吐衷肠,大约喝五六斗就醉了。至于乡里之间的聚会,男女杂坐,彼此敬酒,没有时间的限制,又作六博、投壶一类的游戏,呼朋唤友,相邀成对,握手言欢不受处罚,眉来眼去没人管,面前有落下的耳环,背后有丢掉的发簪,在这种时候,我最开心,可以喝上八斗酒,也不过两三分醉意。天黑了,酒也快完了,把残余的酒并到一起,大家促膝而坐,男女同席,鞋子木屐混杂在一起,杯盘狼藉,黑灯瞎火,主人单留住我,而把别的客人送走,绫罗短袄的衣襟已经解开,略略闻到阵阵香味,这时我心里最为高兴,能喝下一石酒。所以说,酒喝得过多就容易出乱子,欢乐到极点就会发生悲痛之事。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

    这番话是说,物极必反,乐极生悲。淳于髡以此来婉转地劝说齐威王。威王说:“好。”

    于是,威王就停止了彻夜欢饮之事。

    淳于髡时刻用君子慎独之道来约束警醒自己,这才不至于堕落。

    而楚国宰相孙叔敖十分敬佩优孟的为人,临死还叫儿子穷了就投靠他。

    他儿子众望所归地穷了。于是投奔优孟,优孟告诉他先不要走远,低调。

    可是人总得吃饭吧?

    于是优孟给他设计了一套孙叔敖复活计划,打算借着他爹的名气混口饭吃。特意缝制了一套孙叔敖爱穿的衣服,叫他儿子模仿他的言行举止,以至于楚庄王都以为孙叔敖复活了,要求他做官。

    于是优孟假装回家跟老婆商量了一下,他说她老婆也认为不好。顺便唱起了歌:“

    山野耕田很辛苦,难以获得好食物。出外做官虽风光,自身贪脏又卑鄙。死后家室虽富足,又恐贪脏枉法诛。贪官安能做?欲做清官遵纪守,可是清官更难做。好似楚相孙叔敖,一生清廉两袖风。年终岁末无余粮,妻儿老小安供养?清官更难做。”

    于是,庄王向优孟表示了歉意,当即召见孙叔敖的儿子,把寝丘这个四百户之邑封给他,以供祭祀孙叔敖之用。自此之后,十年没有断绝。优孟的这种聪明才智,可以说是正得其宜,抓住了发挥的时机。

    艺人,混不好就是优伶,像魏丑夫那种天天胆战心惊宣太后陪葬;混的好就是“滑稽人物”,话语机智,逗人开心,替人排忧。然而,更多的佞幸的下场是死的不明不白,因为他们“不会做人”,说到底是德不配位。第二一点是自私,功利,老打着自己那点算筹,无视他人的利益和尊严,当然有人记恨。

    东方朔,知道汉武帝老年迷信,还玩“巫蛊”,听不得一点劝,把司马迁任安他老婆儿子都给害了,于是就假装耽于享乐,剩饭也带走;假装爱好美色,过一岁娶一个,过一岁休一个,被人称为“狂人(疯子)”。

    有一天朝廷召集了一帮博士参与议事,看见东方朔就一起揶揄东方朔:

    “苏秦、张仪偶然遇到大国的君主,就能居于卿相的地位,恩泽留传后世。现在您老人家自以为天下无双,见多识广、聪敏才辩,可是您竭尽全力、忠心耿耿地事奉圣明的皇帝,旷日持久,长达数十年,官衔不过是个侍郎,职位不过是个卫士,这是什么原因呢?”

    东方朔说:“张仪、苏秦的时代,周朝十分衰败,诸侯都不去朝见周天子,用军事手段相互侵犯,天下兼并为十二个诸侯国,势力不相上下,得势的士人就强大,失势的就灭亡。如今不是这样。圣明的皇帝在上执掌朝政,恩泽遍及天下,诸侯归顺服从,威势震慑四方,将四海之外的疆土连接成像坐席那样的一片乐土,比倒放的盘盂还要安稳,凡有所举动,都如同在手掌中转动一下那样轻而易举。贤与不贤,凭什么来辨别呢?当今因天下广大,士民众多,竭尽精力,奔走游说,就如辐条凑集到车轮中心,竞相集中到京城里向朝庭献计献策的人,数也数不清,哪有我的事了。假使张仪、苏秦和我同生在当今时代,他们连一个掌故(掌管旧制旧例等故事)的小官都得不到,怎么敢期望做侍郎呢?”

    东方朔活了60来岁,身体不行了,果然没咱神武克子(汉昭帝刘弗陵,享年21岁)的汉武大帝能活。他还引用了一句诗经:“‘营营青蝇,止于蕃。恺悌君子,无信谗言。谗言罔极,交乱四国。愿陛下远巧佞退谗言。(飞来飞去的苍蝇,落在篱笆上面。慈祥善良的君子,不要听信谗言。’‘谗言没有止境,四方邻国不得安宁。’希望陛下远离巧言谄媚的人,斥退他们的谗言。)”

    老糊涂的汉武帝大吃一斤,不,大吃一惊,说:“没想到东方朔啥时候也正经了?”过了几天东方朔就godie了。

    司马迁赞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个屁。。。。。。

    东方朔只不过为了保命,一直装疯卖傻,没人在乎他正经的时候。一直得不到重用,一直闷闷不乐。这就连现代的演员宋小宝都不如啊……

    (东方朔内心OS:宝宝心里苦啊,严肃点都没人信啊)

    但是,想想和平时代的几个演员,和政治走得太近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愿天下人都能找到自己,愿天下人都能被温柔相待。

    如果不能,希望你在这个充满杀戮的世界里,能当个“滑稽”。不卑不亢,无欲无求,不以得喜,不以失悲。

    其实薛之谦和陈坤的道路,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东方朔类同。站在舞台上,享受星光耀眼和粉丝崇拜的同时,也难以避免别人的误解和多余的同情。

    至于爱情,他们难免会跟自己的职业挂钩,认为爱情婚姻是神圣而又浪漫,自己会时刻被温柔相待。当理想偏离时,就自怨自艾,或怨天尤人。

    做官是国家规定,爱情由对方决定,无论是做官还是爱情,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必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强求呢。

    其实婚姻就是搭伙过日子,没那么多期许的浪漫——“你又不是个演员,何必要设计那些情节”。

    我想说,演员是设计不了情节的,只有导演才能。

    就好比,导演也设计不了家人什么时候发火,什么时候高兴。

    只有生活能,命运能。

    放过自己,别再执着。

    有时候信命,妥协,从而适应外界给你的压力、曲解,好过钻牛角尖,非得与人一争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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