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万人如海一身藏(苏轼《病中闻子由得告不赴商州三首》)
2.“习矣而不察焉”(《孟子·尽心上》)乃用功的最大障碍。
3.王维《送邢桂州》:“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
4.禅宗“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真净克文禅师语)
5.抚今追昔乃人类最动感慨的,然孟浩然之《与诸子登岘首》抚今追昔,感慨而仍与旁人不同: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
7.“生的色彩”,要在诗中表现出生的色彩。王、孟、韦、柳四人中,柳有生的色彩,其他三人此种色彩皆缺少。唐诗人中,老杜、商隐皆生活色彩甚浓厚。人的生活写进诗作,如何能使生的色彩浓厚起来?中国六朝以后诗人生的色彩多淡薄,近人写诗只是文辞、技巧功夫,不能打动人心。在此大时代,写出东西后有生的色彩,方能动人。如何能使生的色彩浓厚?于此老僧不惜以口说之。
欲使生的色彩浓厚:第一,须有“生的享乐”。此非世人所谓享乐,乃施为,乃生的力量的活跃。人做事要有小儿游戏的精神,生命力最活跃,心最专一。第二,须有“生的憎恨”。僧恨是不满,没有一个文学艺术家是满意于眼前的现实的,唯其不满,故有创造;创造乃生于不满,生于理想。憎恨与享乐不是两回事,最能有生的享乐,憎恨也愈大,生的色彩也愈强。有憎就有爱,没有憎的人也没有爱。“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李商隐《北青萝》),不然。今所讲乃爱憎分明,憎得愈强,爱得愈强,爱得有劲,憎也愈深。此外第三,还要有“生的欣赏”。前二种是真实生活中的实行者,仅只此二种未必能成文人诗人,前二者外更要有生的欣赏,然后能成大诗人。在纸篇外更要有真生活的功夫,然后还要能欣赏。因为太实了,便不能写出,写不出来,不得不从生活中撒出去欣赏。不能钻入不行,能钻入不能撤出也不行。在人生战场上要七进七出。
8.秋气集南涧,独游亭午时。回风一萧瑟,林影久参差。(柳宗元《南涧中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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