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胸怀
连队饭厅里,战士们嘻笑的议论着连长喊炊事班来抬沙子之事。有调皮的战士也学着连长的腔调发起牢骚:“炊事班长,做菜时土豆不用削芽子,带皮的土豆有营养。…。”“二米饭少放点大米…!”值班员:“肃静,吃饭都堵不上嘴呀,说怪话到外面说去!”饭厅里又恢复了寂静。
马宝德同炊事班长回到了伙房,气就不打一处来。问炊事班长:“晚饭是谁淘的米?怎么这几天饭不是串烟就是夹生,你怎么搞的?”炊事班长:“这个星期轮到李恩志做饭,米是他淘的。可能是刚调到炊事班的原因,业务不熟悉,所以就出了点小问题。”马宝德:“这是小问题吗!全连当笑料讲。”李恩志忙走过来:“司务长,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逞能,想早点掌握做饭的技能,沒想到…”马宝德:“生个屁气,不会做就虚心点,逞什么强呀?”炊事班长:“司务长,是我的错,没派人帮李恩志。”“为什么不让老人帮他?”炊事班长:“连长让炊事班也参加全训。下午五公里去了一半人,还得留下两个人明天起早做早饭,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李恩志:“司务长你消消火,我是忙中出错,米沒淘洗干净,饭锅的米撇完汤后又沒看住火,所以饭就有点串烟了。是班长及时在饭锅里插上了大葱,处理了烟味,我错了,下回注意。”马宝德:“你一会儿去找连长检讨,承认错误!“”“是!”马宝德:“对了,看见萧剑也同他说一声。今天我看他是特意让我们下不来台。他要是吃到沙子不表现出来,就沒有以后的事情。”炊事班长:“萧参谋刚刚到连队,不至于吧?”马宝德:“你懂个屁!”说完忿忿的离开伙房,饭也没吃,回营房去了。
晚饭后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吃完饭的战士们都去机关蓝球场看〈斗球〉。早去的人还可以排号接着斗几场,晚去的就只有看着的份了。
萧剑是斗球场上的常胜将军,每天都会找搭档斗上几场。今天他沒去球场,而是竞直回到了营房,在自己的床铺上收拾着被褥和用品。赵庆田走过来问:“老班长,收拾背装干什么,想要搬到哪去?”萧剑:“去六班,同韩长果住对床做邻居。”赵庆田:“老班长,那小子就是个痞子,烂泥扶不上墙,别去管那个闲事。”萧剑笑了:“说高调是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互相爱护。)去关心和爱护韩长果。说点实在的,鲁雪松是六班长,帮帮他是不是应该的呀?”赵庆田:“要是这么说,我就没有话了。我是不想让你操心,怕你费力不讨好。”萧剑:“我还需要讨谁的好呀,我的心思你要是不懂,恐怕我就找不到知音了。”
萧剑同赵庆田正说着话,李恩志从门外进来,站在床边看着他们俩。萧剑抬头看见他:“李恩志,有事吗?”李恩志看见赵庆田也在,有点欲言而止。赵庆田:“你找老班长有事吧?你们谈,我出去走走。”李恩志:“赵班长,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萧参谋吃了沙子,司务长发了脾气,饭是我做的,我向萧参谋道歉。”赵庆田:“是司务长让你来道歉的?”李恩志点点头又难为情的说:“不是,是我自己来的。”萧剑笑了:“道什么歉呀,俗话说〈井里的蛤蟆,酱里的蛆,饭里的沙子老规矩〉,这也是不值得道歉的事呀!没事,下回多注意就行了。”李恩志:“司务长说沙子是你吃出来的,怕你以后向连长烧火,再说炊事班…。”赵庆田说:“我就知道马宝德心术不正…。”萧剑急忙制止赵庆田,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转而对李恩志说:“李恩志,你刚到炊事班,业务不熟悉,这个事不会像司务长讲的那样,与你没有关系,回去吧,别多想,告诉你们班长,不就是吃到了粒沙子吗!何必如此的顾虑。”赵庆田:“李恩志,你看老班长是那样的人吗?”李恩志点点头,高兴而去。
赵庆田:“老班长,马宝德这是什么心胸!小肚鸡肠,咋想的呀?”萧剑:“他这是我们在新兵连时的过节沒解开,也是我们新兵时不懂事,当着首长的面给他提意见,让他下不了台。他自认为影响了他的前途,所以就过不去这个坎了。只要咱们行的正,他愿意咋想就咋想吧。”
萧剑收拾好行装,赵庆田帮他拿着用具,两人来到了六班,鲁雪松正在给萧剑安排铺位。萧剑:“雪松,谁在同韩长果住对床?”“是副班长邓绍旭。”萧剑:“把小邓调过去,我同韩长果住邻居。”鲁雪松:“老班长,韩长果特邋遢,还是让副班长…”萧剑:“这有啥好争的,把副班长调过去,我来同韩长果住对床!”鲁雪松:“是!”赵庆田放下萧剑的用具,和萧剑一齐整理着内务。
刚刚叠好被子,韩长果回来了,看到萧剑住了他的对床:“呦!!萧参谋来我们班了,跟我住对床,不是来看着我的吧?”说完嘻嘻的笑起来了。萧剑:“韩长果,同你住对床你不乐意?怎么还看着你,对我有点敌意呀?”韩长果:“萧参谋,跟你开玩笑呢,你的为人,有所共知,那有什么不乐意的,求之不得呀。”萧剑认真的说:“你也别说是求之不得的,我就是来看着你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