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关于,讨论,中国乡村现实的文学作品的报告会。报告者袁凌是一位记者,也是一位小说家,他的小说的特点,在语言上将现代普通话,和他的家乡方言结合在一起,试图创造出一种新的,表达方式。他的小说就是从普通乡村各种不同人的生活起步,为我们打开一个新的世界。但这部作品不只是帮助现代人,理解一个被边缘的群体,他更旨在识图达成某种意义上的两个世界的精神统一。很多角色都要面临一种悲剧性的选择,这是摆在他面前的所有道路,都把他引向,某一个特定的结局,无论他如何走,都逃不出这样的一个结局,最后就如红楼梦所说,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所做的一切的,选择,最后都会指向,同一个地方。这种悲剧性的故事作者并不摆出一个怜悯的态度,而是想诉说一个和我们的生活无差别的生活,赋予他们一种我们同样可以体验到的意义。这是我联想到了另外一个讲述理想中产和理想中场对此外生活假想的诗,它如是说:
我们不去歌唱生活的理想
在落着尘土的路边数着票子
把落着尘土的票子放进口袋
骑着电动三轮车在路上兜风
凌晨的三点起床 匆匆赶往批发市场
在寒冷冷的雾气中 点燃一支香烟
街头的风景行人和车辆其实在每一天
人生似乎就这样停留不前
早晨的油锅冒着青烟
买油条的人们和我轻声交谈
今天的西红柿是如此的鲜
今天的樱桃是那么的甜
报纸上总在说股票战争和保险
我其实只想看一看昨天谜语的答案
那个唠叨的阿婆她再也没有出现
倒是有个年轻的小姑娘在对面新开了一家豆腐店
你们去追逐你们复杂的成功和名利
我们来贩卖我们简单的岁月和生活
像这样的作品和袁凌的小说不同,它试图把理想中产自身和以外的两个世界隔离开,描述日神式静穆而伟大的单纯纯朴世界。而袁凌周转与世界之中,试图让他们达成和解。
讲座之后其实我的感受和我的朋友很相似,乡村和城市并不是在与真正的对方对话,还是仅仅与自己达成和解,把对方的生活当成解决自己生活困境的解药。而这些药谁也不会一口脱下,因为病才是,使我们拥有整全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意义的前提,也就是说,可悲的是,如果我们真的真的“看见”了他人,毋宁说是进入了他者的地狱。袁凌莫过于说是一位时代中难得的服药者。他过于贪婪,想得到真实而巨大的生活,而放弃所谓的“中产理想”。在这样的意义上,我和我朋友的观点并不一样,文学的意义莫过于让我们从他人的身上找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动,所以他的尝试并不是无用功,终归有人能顺着小说中一位失明民工的眼神,走进博尔赫斯同样失明的眼睛,再走入每一个失明的现代人的眼睛,赋予他们光明。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