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凯悦就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人是不是不能对自己没有要求,整天就同个猪一样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人的一生,就是一棵不起眼的花,侍弄好了,便会百花齐放,美丽而芬芳,侍弄不好便会枯萎凋零,没有生机。那么自己的人生呢?自出生到现在,无所事事的自己被父母嫌弃了又嫌弃,人近三十,仔细想想,唯一让自己满意的是写了一手好字和出了几本还算过得去的书,在就一无是处了,用爸妈的话说:赖在家里不出门,离开父母会饿死的主。难不成我齐凯悦真的就这样被人看低?想到这凯悦便一轱溜从床上爬起来,抖落掉几天来因睡眠过多而平添的疲惫,用清醒法彻底地扫除满脑子杂乱的气息,一身清醒地站着窗前,沐浴在阳光里。一层厚厚的金黄般的光辉披洒在凯悦的身上,使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精致和舒服。不大不小的一双眼睛里投射出睿智的锋芒,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像一片花瓣般装饰在娇媚的脸上,可能是多年从事写作的缘故,一张美丽的脸透着股傲慢和自信,那神态让人有种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距离,为此现在的齐凯悦都已经人近三十了,还孑然一身;那个敢对她雷池一越,令她怦然心动的男人还是迟迟没有出现。不知道被父母唠叨了多少回的齐凯悦就在几天前的朋友聚会时,一个小她三岁的毛头小子,竟嚣张地围着她转了一个晚上,同时还敢强迫性地拉着她跳舞,给她讲莫名其妙的故事和笑话,一想到这些她就有种想掐死他的心,可这心想着想着就开始背叛自己,一阵怦然一阵心动。知道自己这次是完了,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这次的自己是很难逃脱出那只开始伸向她的那只奶鲜的魔掌了,为此她这几天拒绝出门,同时也关闭了一切能同外界联系的设备,独自一人躲在家里,任凭思绪无端地折腾了个够。
春花恰自开清晨的太阳,依如昨天一样满目清晖,但在齐凯悦的感觉中今天和昨天却是不一样的。难道是随着内心的变化,太阳也会显出特别的焦灼。齐凯悦下意识地用力甩了下头,这时候的她象着了魔一样,以往散落在记忆中的魔方,今天却一片也拼接不起来,此时的她满脑子满心都是同一个场景,那就是那天的聚会,那天的喜悦和快乐,难道自己的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被那个小男人给虏获了吗?三十年来自以为傲娇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在以往的生活中,一向很随性的她,从不把身边那些嗡嗡叫的男人放在眼里,他们在她的眼中就是那么轻易地被忽略和轻视,但这次不同,那个高高瘦瘦的小男人,却满满当当地占据了她的心,她的思维,这却是她齐凯悦从没有过的感觉。为此她更加的心烦意乱起来,焦躁难耐的她,第一次有了不知道该如何打发的难耐的日子,以往曾有的厚积薄发的储备知识与智慧,在这几天中却串联不起一句像样的文字,曾认为一抓一大把的灵感此时就像干瘪的钱袋一样,让人囊中羞涩。在这种烦躁的蛊惑下,齐凯悦已经没办法再蛰伏在自己十几平方米的陋室中,为自己的生存和生计而广开思路,勤奋而努力了。
春花恰自开咦!宝贝,今天又活过来了吗?妈妈以为你打算睡死过去呢。推门而入的云依望了眼慵懒的凯悦站在窗前没精打采的样子,不免打趣道。妈妈,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你的女儿我有一种奋发向上的意思。凯悦撒娇地拉着云依的胳膊,顺势将头妥帖地放在云依纤弱的肩上。凯悦的这种撒娇扮痴的本事是云依司空见惯的,从小到大,云依早已习惯了凯悦无理的纠缠,她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任由她随性伸展着。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妈妈,今天你给你的大宝贝吃什么啊?还知道饿啊,妈妈以为这几天你人都傻了,居然连饿不知道了呢。那好吧,那我就去看看给我的大宝贝做点什么解饿的东西吃。 嗯、 谢谢妈妈,我想吃云吞。 好,就吃云吞吧,云依顺手将床铺整理好便轻轻地将凯悦推到梳妆台前,爱怜地拍拍她的脸。等着,妈妈给你煮云吞去。凯悦的世界永远是这样的幸福,那是因为她三十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妈妈,在妈妈的羽翼保护下的生活,总是那么的惬意和自在,为此她忽略了自己人生的又一种使命,那就是为人子女的同时也该要有为人妻的准备。为这事,妈妈也没少在她面前唠叨,可随性惯了的她,似乎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怪不得朋友们都说她看起来像个怪物。有这样优良品质的怪物吗,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凯悦自我欣赏的心情这一次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想一想几天前邂逅的那个男人,她的心跳便会莫名其妙地剧烈起来,这是她几天来无数次的感觉了。三十年来,她的高傲和冷漠是出了名的但这次她竟是打破了这种傲娇,自己倒先乱了方寸,几天来的煎熬,心还在砧板上的她最终拿定了主意,那就是今天的自己必须结束三十年来自由散漫随性自在的生活,勇敢顽强地投入到另一种轰轰烈烈当中。想到这,凯悦一刻钟都不想再等下去,她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兴高采烈地向门外奔去。
春花恰自开哎,宝贝,云吞就好了。不吃了,妈妈,今天你的宝贝决定去吃大餐了。望着扬长而去的女儿,云依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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