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年的细雨纷纷相比,今年的清明天气是在闪雷与磅礴大雨里持续着的。
从县城回到乡下,父亲早已将清明用的纸钱、香火、鞭炮准备好,并从茶地回来,当面对扫墓细节嘱咐再三,比如伞万一烧坏了,就放在山上不能带回了。
来到爷爷奶奶合葬的坟前,雨下着太大,香受潮点不上火,打火机的火呼呼直窜,差点烧上眉头,两个方向旋都调不小打火机的火,纸钱烧尽时,三柱香将差不多烧完了。临别前那一刻,伫立在坟前,墓碑上奶奶的名字已模糊不清。爷爷的名字一直记着,可是奶奶的名讳,很少听长辈提及,原想下山问问的,这个心愿或许只能带到异乡或来年了,在不仅仅是清明的日子,祖父祖母的牵挂,如儿时放学时站在下坡道处的注视,如雨水滋润在泥土里。
下坡时的山谷,弥漫着的分不清是香火的烟还是雾霭,在雨中耳边仿佛回荡起爱尔兰的风笛,在四月的祭日,死者已逝,也许更多是让生者的安慰与释然了,说来惭愧,长大至今,还是第一次清明扫墓,往年清明扫墓由父亲完成,我一般是在旧岁除夕时祭祖上坟,去年除夕没有上坟,改在此次清明。长舒一口气,点起一根烟,不知为什么,打火机的火量竟然可以调小了。
2018-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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