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高中时,学校还没有手机,网络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那时候文艺青年们总是喜欢书信来往,交笔友是时下最流行的,每个人都喜欢交几个志同道合的笔友,每次从老班手中接过来信都要激动好一会,往往拆开看了又看才珍而又珍的夹在一个特意准备的笔记本里面。
我没有一个笔友,不错,哪怕一个也没有,没有收过一封信,只是在我的一个笔记本上写满了诗歌和随笔,其实心里是希望有一个像笔友这样的人来看看我写的东西,给我一些中肯的建议,我羡慕那些有笔友的人,羡慕他们能够收到那么多信,羡慕他们可以将自己想说的都告诉他们的笔友,我缺少这样的一个笔友,缺少这样的一个朋友。我内向,内向的自己都知道自己内向,内向因为孤独因为自卑,因为我不敢说话,不愿意说话,只愿意在自己的本上写一段文,写一段情,写一个人的内向。而越采文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的出现让我黑暗的世界透了一丝光,而这丝光愈来愈强烈,强到驱散黑暗,让我度过温暖而有明快的初中高中。越采文是个扎着马尾皮肤黝黑的女孩,她皮肤黑的特别健康,她特别喜欢运动,喜欢体操,拉伸。她是个活泼运动的女孩,一跑起来马尾辫子甩的特别好看,看见我总是会笑的露出雪白的牙齿。她健康,活泼,爱笑,她黑黑的肤色掩盖不了她自带的光芒。我发现我似乎有些喜欢上这个黑黑的女孩,我的笔记本里面开始出现一个她,活泼爱运动的她,笑起来眯着眼睛的她,跑步带风的她......我开始写信,开头是:采文,你好,写了初三一年,高中二年,而这些信自始至终也没有寄出去过,后来父亲发现这些信,大发雷霆,坚定的认为我早恋,不好好学习。我坐在书桌前看书,暴躁的父亲一拳狠狠的砸在我的后背,我痛的要死,泪水像不受控的雨水倾泄而下,我试着忍着不发声,但是还是呜咽出声,不是痛的,而是不理解,委屈和得不到信任。记得那晚我一夜没睡,不知是疼痛让我无法入眠还是别的什么。
我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和越采文的故事,因为不知从何说起,世上也没有越采文这个人,一开始就是自己内心时间杜撰的一个完美的朋友,完美的倾听者,来读一读我的世界,读一读我的一切。
如果非要说个原形的话那么一定是那个只和我同学一年的一个女孩,她叫曹文琴,转学而来,后来又转学而走,匆匆而过我的学生生活,能记得她名字的可能也就我一个,她黑黑的皮肤,小小弯弯的眼睛一笑就弯成了月牙,爱好运动,斜斜的马尾是我记忆里最美的风景。那个时候的分别可能就是终生不见,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直至今日也音信全无,只知道她转学湖南岳阳,而我所杜撰的越采文也正是湖南岳阳人,可能我心里对湖南岳阳还存在一丝念想,某年的某日,当我踏上岳阳的土地,是否能遇到越采文,是否能遇到曹文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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