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的头还在江子白的头发上戏弄，霍丞突然回头，看着他俩，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昭昭和江子白被定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昨天晚上出去了？”
霍丞的眼神射向昭昭的方向。
“嗯，和他一起吃烧烤。”
昭昭只有嘴巴在动，高抬的手臂累了，直接趴在江子白的头上休息，身体还是原来的姿势。
“下次叫上我。”
霍丞一转过头去，昭昭和江子白两颗头就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和他一起在街边撸串会不会被围观？”
昭昭还记得哥哥的嘱托，霍丞是一个生活在酒店和镜头下的人，人间烟火的热闹对他是困扰。
“昭昭姐，霍丞哥为什么只有一个助理跟着，他这个咖位的，助理的标配数量怎么也有两个吧，万一被围观还能掩护他逃跑。”
江子白这种白纸演员连一个助理都没有，蹲在娱乐圈金字塔的底层望着尖尖上的前辈，想象自己有一天红了的样子。
“他不喜欢太多人跟着。”
“那我们下次要不要带他？”
“我们下次吃火锅不吃烧烤，不就有理由不带他了，笨啊。”
“可是我还想向他请教演技呢？”
“你开拍的时候，我让他点评你，绝对一字不差传达给你。”
“昭昭姐你真好。”
“好说。“
昭昭和江子白击掌为盟，打算在接下来一个月的剧组生活里，兴趣相投，姐弟情深。
昭昭听到霍丞在叫她，赶紧跑过去。
“什么事？”
“你是我助理。”
“知道了，我会改正。”昭昭收敛了笑脸，笔挺地站着，俯视坐在椅子上的霍丞，眼睛盯着地面，虚心接受批评的样子。
“改什么？”
“严肃对待工作，不应该质疑您的业务能力。”
昭昭想了很多彩虹式夸奖，一时语塞竟说不出来。
“剧本看过了？”
“大概浏览了一遍。“
昭昭实话实说，早上无聊的时候看着玩的，不知道助理还需要研究剧本。
“对我这个角色有什么想法？“
昭昭的后背在出汗，浸透了T恤，临时被考试的紧张感冲上头。
“抱着一颗赤子心，为了揭露真相，在人性的黑暗和光亮里穿梭，不是要争取什么，只想要回本来就应该被计较的正义。性格里有豁达，坦率也有世故和狡诈。一人有千面，立体的玻璃会反射出不同角度的光。“
昭昭等待考官评分，霍丞却一言不发，昭昭傻愣愣地站在那，像被罚站。
导演在催了，下一场马上开始。
霍丞起身，“你好像有点怕我。”
昭昭下意识点头。
霍丞的脸色沉了沉，平淡地说了声谢谢。
昭昭带着大大的问号，谢她什么？也许只是习惯吧，霍丞国外留学，大学读工科，毕业后因为喜欢演戏才进的娱乐圈，智商和礼貌应该是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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