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那年,爸他找了个女朋友,我就从家里搬了出来。还记得,送我到电梯口时,他似乎满脸的话,想说。“我走了,老爸。”是唯一的对话。
提着箱子,我知道,我一定想住在市中心,也许喧闹的都市,可以麻痹,那落魄和孤单的灵魂。
带着行李,不是先找的归宿,倒是这模样,和大学老师见了一面。毕业后一两年,她说她在书店里,让去找她。
一起喝了一杯饮料,说着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她在书店里看到的。是一本小说,追风筝的人。她说:“每次读别人故事的时候,也在不断反省自己。”
父母,在生下我后不久,就离异了,我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
自有记忆时,老爸就一直在离重庆400公里的成都工作。印象中,他会修很多东西,家里大大小小的工具,但话很少。同样沉默的我,却没有他的一点儿手艺。
90年代的重庆,道路比较狭窄,基础建设落后,在电线杆上,可以看到很多宣传的广告,不过那涂料,少见有抹得平整的。
他一年回家不到两次,每当知道他要回来的时候,那一天,我都会在电线杆旁,等着他,直到太阳渐渐落山,满脑都憧憬着,他回来时的样子。
这回家频率,一直保持到我十八岁,因为奶奶病了,他调回了重庆工作,和我们住在一起。
那是种说不出的陌生,虽然是父亲,我却根本不了解他;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很想知道,他工作时,是什么样子的。
后来,他和爷爷奶奶,生活上产生了矛盾,我一直掐在中间。无数次的,和稀泥,争吵,再反复。家庭的阴影,使人提心吊胆,如影随形。
慢慢认识到,每个人都是单独的个体,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谁也没法去改变别人,唯一值得做的,就是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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