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 ——第四章·夭折

天涯

第四章·夭折

“出事了！！”“快去看看啊！”突如其来地惊叫让沙华猛地一震，曼珠也从短暂的温存中惊醒。“快快就在前面”“好像是老李家”人群中有人喊道。

“发生什么事了？···”沙华拦住一个人问道。“我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去看热闹的”被问的人一脸茫然，说完就跟着人群跑了。“快点啊”最前面的人吆喝道。“等等我啊”刚刚那人应声道。

沙华一脸错愕，转向曼珠说道：“曼珠我们去看看吧！”曼珠皱了皱眉，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对沙华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先去吧···”曼珠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好吧”沙华松了口气，接着又说道：“等我回来哦！”“嗯”曼珠回复道，没有多说什么。

“呜呜呜呜···”在人群的最前面，传来一个男人连续的哽咽声。男人颓坐在台阶上，双手捂着脸。身子不断颤抖着，喉咙里不断发出着抽噎声。人们相继而至，不一会儿，不大的院子里显得更加拥挤。人们看着面前伤心的男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男子摇着头抱怨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他继续道，没有抬起头看来到的人。“又死了吗？”人群中不知道谁嘀咕着，“是呀···”“刚出生就死了···”另一个人小声说道。“怎么了？”人群中还有刚赶来的，向旁边的人问道。

“麻烦让一让”沙华穿过人群，来到最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沙华看见情况向身旁的长者问道。“呜呜呜呜···”男子不住哽咽，身后的门半开着，刚好可以通过一个人。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人们极力驱使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幽黑的门口里出现了个黑色的身影，“啊啊有人出来了！”人群里有眼尖的人喊道。“是接生婆”，前面的长者喊道。“死了···”“又死了···”接生婆缓缓走出，嘴边呢喃着。“刚出生的婴儿···”“又死了···”接生婆双手捧着早夭的婴儿，慢慢说着，她双手的鲜血都没来得及擦。

“十五年了···”接生婆继续说道，“自从来了这座岛后···”接生婆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顿了下继续说道：“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

“呜呜呜我李家造了什么孽啊···”一位老妇出现在门口，她受到刺激，就地跪坐着。她将手指插入华发，仰天长啸。“老天爷要这样对我们···”这句她用尽了力气，身子向后倒去，人群中有几位妇女见状赶忙上前将倒地的老妪扶起，到屋内照顾去了。

人群最前面的一个男子看见接生婆托着的早夭的孩子，心生恐惧。他瞪大眼睛，右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脸上满是冷汗。他颤抖的说道：“这个岛没法呆了···”“我要离开这里···”“那你还能去哪？”另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问道，

“我要回去···”“回到我们原本的家园···”男子眼里开始范出血丝，额头也开始爆出青筋；他更害怕了。“回去？”年纪稍长的男子反问道，接着他继续说道：“哼！你在搞笑吗？”他的语气带有轻蔑，“谁知道外面战争有没有结束！”“万一那里已经被日本兵占领了呢？”

“那我也不想待在这里···”“这座岛让我感到害怕···”男子继续说着，“哼！”“胆小鬼”稍长的男子轻蔑的回道。男子转过头：“你不也是因为害怕鬼子···”“所以才逃到这个岛的吗···”“怂货···”男子恶狠狠地回道。“你骂谁怂货呢？”稍长的男子扑向男子，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骂  你了 怎么着？”男子一边挣脱一边吃力的回应着，“哎呀！别吵了！都停手”人们将胶着的俩人拉开，“你再骂一句试试”稍长的男子吼道，“有本事去打鬼子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男子也提高嗓门吼道。

“别吵了！”“圣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