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着日子,从我第一次用渊云这二字起,渊云已经陪我将近三年了。这三年来《渊云》一本已写完,创作的诗歌一共86首;《书空》一本也已过半,也有诗歌五十余首;《咄咄》一本都是一些随笔与散文,也已写了大半本。
还记得用第一次用渊云,纯属机缘巧合,随意一翻,便是江淹《别赋》“虽渊云之墨妙”,虽说是王褒,扬雄之字,但细品之下也别有一番趣味,渊中未必无云,云上也未必无渊。渊处极低,云处极高,高低俯仰之间,也是生活。
虽说渊云是我,但我未必是渊云。渊云已是独立我之外的一个存在,虽说当时没想这么多,仅仅是想找一个代号,仅此而已。想到了《诗经》,课本上说《诗经》大多是古代劳动人民的结晶,是有点扯淡了。在那个教育是贵族资源的时代,所谓那些每天为生计操劳的“劳动人民”可能连识字都是问题,更别说提笔写了。自然有可能是口口相传,被某个知识分子听到了,记录下来,如此这般,乡间民谣就成了那些贵族内部的通用语言?应该是说不通的。在我这,更趋向于《诗三百》不过那些贵介公子闲着无聊写下来的,也许是真情实感的,也许不过是茶前饭后的游戏罢了。不署名也许仅仅是因为不在乎,或者说这些个“文字游戏”在他们看来还不足以上台面,也就无所谓了。如今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总归要个来源吧,至少劳动人民是不会错的。那个时候没人知道著作权是啥,可能是自从《报任安书》之后,一个血淋淋的作者形象树在了大家眼前,大家忽然意识到,也许自己会因为自己无意中的创作而不朽,于是乎便开启了新的时代。但是对于这些人甚至包括兰陵笑笑生,游戏主人等人,由于放弃了这些,也更快的融入了大众,虽没了姓名,但也因此无处不在了。于是,这些人走到了时代的前面,或者说时代未必走到了他们的前面。所以可以说,我是渊云,渊云未必是我,他可以是每一个人,每一个和渊云产生共鸣的人,虽然说也可能没有人。
有个时候看着以前写下的文字,看着渊云那两个字,这是我写的吗?我不知道。风吹过发梢,扬起的头发是美的,但他是自己扬起来的吗?诗歌如风,真理也如风,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如风。与其说是我写的,不如说是我“偷”的,所以创作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甚至是见不得光的事,幽静甚至幽闭的空间往往比宽敞大气的地方更能使人有创作的欲望。
这就像是在一个无人问津,自给自足的岛屿,手把花锄出绣帘,悄无声息的埋葬自己的秘密,一边知道不可能,一边又希望某一天某个人能够挖出来。
说这么多,其实也就是有事可做却也闲的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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