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上楼梯,是个转角楼梯,转了多少次,不知上了几层了,刚在楼下看,这栋楼不是很高,怎么从楼梯上要爬这么久的楼梯,有点阴暗,墙面上不干净,这栋楼很旧,这个楼梯间是个独立的,和每层楼有个门连接,没有窗户,层间采光是灯光,电灯在层间的位置,楼梯处有点幽暗,外面太明亮,走进楼递上了第二层如同晚上一样,越向上走越觉得像,基本上觉察不到自然光了,只有层间的那个亮度不够的灯,楼梯大约少有人走,缺乏人气的地方总是觉得有点阴气。
敏感到的阴气诡异的在这个楼梯处有种流动,抬头向上望去,头顶的流动似乎越来越重,似乎向上的台阶一直向上延伸,这样低着头抬脚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台阶上越来越昏暗。头顶弥漫的流动着的越来越低,灯光透出来仅仅是朦胧了,也不知上了多少层了,己经觉得看不清台阶只是凭着脚下的感觉在走,看不清层间和楼道通着的门了,两边的墙面在朦胧中又大片大片的斑驳,头顶的压着的弥漫似乎要接近头发,我不由的弯起了腰,这样向上走着。
越来越觉得这不是在上走楼梯,似乎在地洞向向走,我尽量的不让自己避开四周以及头顶的弥漫,觉得那些都是不知多少年的灰尘,我一会要去看牙,牙齿痛得厉害,这栋楼的上有牙门诊,上楼时本来有电梯,我当时却选择了爬楼梯,电梯门口的那个按钮有点忌讳,这栋楼上还有个新冠免费检测的结果的门诊,电梯口等了五六个人,每个人走到电梯口都不约而同地用手指按一下按钮,一位同事也感染了,我们几个人属于密切接触的,那个电梯很忙碌,一电梯一电梯的再往上送疑似病例,下来的同样也是一电梯一电梯的,我抗拒地来这里,本应也是疑似病例里的一员,我却决定自己去看牙,今天是我休息,休息日的事情由我决定,密切接触者的情况是在工作时发生的,它应该在工作过程中解决这个问题,明天还要上班,留给明天处理好了,我来这里是由我决定看另外一个我的病状,是牙感的问题。
牙诊所车站附近好几个,我也不知怎么想的,竞然走到检测而这个地方,非要在这里的一个快到楼顶的一个过去没有来过的牙诊所去看医生,而且去按那个楼梯按扭的纤细的手指,粗糙的手指,肥胖的手指,黑皱的手指,女人的手指,男人的手指,老的少的,高的矮的,美的丑的,平和点各种各样的手指,它来均出自一个疑似病例群体,这个按钮让我特别警惕和紧张,我独自去向了楼梯口。
越向上走腰都猫下来了,头顶的那种弥漫似乎可以感受到它的流动,也越压越低,我不能让它与我接近,腰猫得更低了,这样上台阶更吃力,我用手指伸向那层压仰我不能直着走的那层弥漫着流动状,手指刚触到,马上感觉到手指伸到流动里了,我马上撤回,朦胧中看到这根手指与其它爪手指不同了,上面似乎粘附着一层什么,我用力的把手指在空中甩甩,觉得有灰尘似的从那只手指上甩出去,我更谨慎地猫起腰来,一会儿要看医生,满身灰尘怎么进诊所呢?
几乎是半蹲着从上台阶了,还不能触到周围,旁边也觉得都是灰尘似,这样上阶台就更累了,意念里时间这会儿有点慢了下来,几乎是停滞,我上一个台阶中间似乎有个历程,之前所上的所有台阶所用的时间都加上,以至于把早上醒来一直到我准备上这台阶之前的时间总计,更漫长点,不知我的某个过往经历的点当个起始,或许是某个很久以前,总之到准备上这阶之前的时间里,和我下来的上这台后做个区别,或者划个句号,我把句号前的所有负面的我的情绪积累起来,那些情绪承载着过往的巨量的不安,焦虑,恐惧,烦忧等等,这个N的不知多少次方的东西的负重,这会儿我下来的准备要上的这个台阶的负担承载和那个负重几乎相当,这会儿时间在这会儿在我感知着敏感,时间几欲不流动,我半蹲着的状态里除了不堪忍受的负重只有负重了,而且还要守着这个半蹲着,头顶的那个弥漫着的如同所有的负面不安的情绪,就要头顶流动,而且还在幻化,幻化出情绪低谷时的负向的海市蜃楼,这幻市背景里有个强悍的恐惧力量,一次次向半蹲着的我发好攻击,这种被动的无可奈何地这样的承受的即刻的时间的消失的,承受的无限性的压迫和绵延伸展.⋯。
我躺在诊所,迎面的灯光太刺眼了,以及于看不清牙医,光看到一个口罩在面前动着,我无力地蹲在牙椅上,旁边该放牙嵌牙具的活动台上,却放着怀表,苹里和一杯水,我虚弱得说不出来什么,只见那个口罩到我面前在我旁边摆置着头顶的头亮,然后他双手分开,我觉得我看到我的胸腔被打开,居然没有看到血液流出或喷出,她指着我的心脏处对我说着什么,我太虚弱了,别的没听清楚,只听到该怎么是心脏的地方是空的,他说你入睡吧,梦里可以帮她给我治疗。
很快就入了睡,入睡前还在想,牙医给我全麻了,没看见她方麻药,但是打开胸腔时一点都不疼了,这样想着没多久就混沌了,很快入睡了,我又在那个半蹲着的楼梯里,我仍然半蹲着不动,但是我觉得那个半蹲着的状态突然迷离出一种状态,它穿过旁边楼梯的墙壁,墙外一片绿地,似乎是个公园,有个咖啡馆,我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走进咖啡馆坐下,这时来了个戴口罩的,似乎面熟,特别是那个口罩我想来了,是那个牙医,牙医坐在我对面了,缷下口罩,她似乎要年轻很多,从说话上我在判断,她笑着对我说,能把时间借给我一下午。我才知现在是下午了。她说我当时让你入睡,在梦里会碰到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会对你说一句话,你记住,然后告诉我,那句话是给你治疗的密码。
我当时只记得让我入睡到梦里,牙医后面说得实在没有记着,我愧就地笑了笑回应,牙医看出我的心思,说到,没关系。牙医问到,你常到咖啡馆,
我说,不常来。
不常来就是对咖啡也感兴趣。
我说是的。
牙医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咱们做个游戏,一起说出这里那家咖啡馆最迷人。
我们俩一起脱口而出,中目黑,
我诧异的觉得牙医就是一位友人,我把我的想法对牙医说了,聊了一下午,我们也是熟人了,外面的天空格外灿烂,落日的余晖洒到桌面上。
牙医笑了,那是很多年以前的我,
牙医告诉我你把中目黑这句话记住,带给她,这是那个治疗你的密码,记住不要忘了。
我说我记好了,
随着落日,外面黑暗下来,咖啡馆也黑暗下来,一切都朦胧的,对面的牙医也朦胧了,朦胧中周围又成了楼梯,那个半蹲着的我还没上到台阶上。
头顶又是那个灯光,又是牙医的口罩在我旁边,
我做了个梦,我说,
未必是梦,牙医说,
我说中目黑,
牙医也说,中目黑,对了好消息,我也可以给你继续治疗了。
牙医看了一下旁边的牙具台上,把怀表拿起来,放在我的心脏的位置,然而她双手抚在我的胸腔一合,如同塑瓷一样,我的胸膛完好无损,这时想起牙疼,似乎也随她那么双手一双,也消失了。
我走出牙诊,还在回忆,似乎有个时间笼子,我,牙医,友人在其中来回移动,一会儿牙医是友人,一会儿牙医又是那个只有口罩朦胧的牙医,这里似乎是一个很大的器官,我只是在器官里,并没有走出时间,上楼梯的我只是时间内的时间状态,友人也只是借用和我,牙医的时间段,正好可以与过去的相遇,共同带回一个密码,他们在同一时间了这个密码,各自回到自己的时间里。楼道上电梯门开了,没人下,我走进电梯,门关上,电梯一直下到一楼,出电梯,我又转身走向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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