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不下雨哦,明天要砍柴,后天再到幺妹家里来,你砍柴就砍柴,干嘛话这多,我的那个爹爹啥,还在家里头,你这儿是么子路咯,走也走不通,我还是莫作声,快快把头回……”苍老忧怨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悲悲凄凄,如泣如沥……
正在扫地的我寻声往楼下张望,一看不打紧,这一看把我的心紧紧纠在了一起,震惊,害怕,当心,难过……还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漫延全身,久久不能平复……
一个八十多的老汉头戴一顶破草帽,手杵一根木棍,背着双手佝偻着背往我家大门口走,一直走,一直走,嘴里还反复念叨着他改过的新版本《六口茶》……
我看不清他的脸,一件许多年不曾见过的粗布蓝衫,一双吸地的麻绳草鞋,裸露的脚趾头和手指头似一个个皱皱的胡核,黑呼黑呼,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不用看我也能想象他的脸,双眼痴呆的迷茫,孤独以及无助……
他要走过去的是我家的院门,许多年前就已经封起来了,边上是我种的一些花草和爬山虎,把整个院子团团围住,院子虽然很大,可是车也多,加上一些盆盆罐罐种的绿植花草,也是拥挤不堪。
老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这些缝隙里,他是想穿越过去,忘掉了来时的路?还是这是他曾经走过的路?已经到了回不去的曾经?那惆怅若失的转身回头,让我的心里难过忧愁,但我又不敢惊扰,感觉他就是一只林中的倦鸟,孤独迷茫,敏感脆弱……
目送着他消失在我眼底,转过身是我满眼的泪蒙及隐隐的疼痛,倦鸟将归向何处,是否还会一直流浪,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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