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过年,天气寒冷,不由的想起那蒸汽中的大骨头。
不一定是过年,或许是在某个冬日的傍晚,在客厅里,一家人围坐在四方桌的周围;电灯发出昏黄的灯光,暖暖的。不一会儿,妈妈便将一大盆煮熟的猪骨头端上桌,闻着肉香,大块朵颐,个个吃得满嘴冒油,心花怒放。在那物资贫乏的年代,有点钱的人都直接买猪肉吃,猪骨头都是没人要的,而且骨头上面的肉早已被屠夫剔得很干净,所以煮熟后也没多少零星的肉吃。一根猪脊柱,一顿就能吃完,剩下的汤加上白萝卜炖,又是一餐。只是乐得家里的两只狗,能啃好几天的骨头呢!通常,这根脊椎骨也是屠夫卖到最后,急着回家,降价处理,爸爸才会买回来。买过一回,下回还有,屠夫就专门留给爸爸“处理”掉。买回来后,妈妈扔些姜块,放一大锅水,就在煤炉上小火炖,要炖一个下午,刚好下班了,放点盐就可以直接开吃了。
有时候也会是一个猪头,洗猪头可是费时费工的,都是爸爸妈妈共同合作完成的。猪头也要炖一下午,炖好了,可以吃一个星期,用酱油泡着,不会坏。中饭晚饭时,爸爸便从酱缸中割块猪头肉,炒着或直接加热,都很好吃。有时候,我嘴馋,乘爸爸妈妈上班时,便用小刀也去割点点猪头肉吃,通常我和弟弟合作干这活儿,一旦东窗事发,要骂就骂两个,不至于太惨。
每当天气寒冷,我便会想到当年吃猪骨头的情景,那热气腾腾的汽水弥漫着,昏黄的电灯,桌边四张笑盈盈的脸,桌下两只狗昂着头,眼睛里闪着兴奋和迫不及待,满屋子的欢乐和温馨。
现在想吃,随时可以做,但再也吃不出当年的那份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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